第31章 露头就秒(第3页)

 “二哥！”永琪喃喃出声眼眶突然发热。 

 永琏收回手臂，云淡风轻道：“海娘娘好大的火气。您这一巴掌下去，怕是要赐死以正宫规。” 

 海兰的手指微微颤抖，强撑着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：“二阿哥误会了，本宫只是……”她的目光扫过永琪，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，“只是教导永琪规矩。” 

 “教导？” 

 永琏忽然轻笑一声，那笑意却未达眼底，“儿臣记得，五弟在撷芳殿高烧不退时，娘娘正在为娴妃缝制寝衣；他第一次射箭伤了手腕，娘娘在给娴妃绣香囊。怎么扯到十二弟，突然想起要‘教导’了？” 

 海兰张了张嘴，却不知该如何辩解。 

 永琏向前迈了半步，衣摆扫过阶前未化的积雪：“娘娘可还记得，当年您让五弟送来的那个玩偶？” 

 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，“可想过若令妃娘娘和太医晚到半刻，他就要背上弑兄的罪名？” 

 永琪浑身一颤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他想起二哥当时惨白的脸色，想起自己不知所措的眼泪，更想起二哥虚弱却温柔的声音：“五弟别怕，这是我们的秘密。” 

 “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海兰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几分慌乱，“这些与本宫何干？” 

 “够了！” 

 永琏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。他深吸一口气，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：“永琪搬到撷芳殿那天，在雨里等了三个时辰。” 

 说到这里，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发紧，“他一首在说，‘额娘说要我乖，娴妃娘娘就会来接我’。可是整整五年！娴妃从未来看过他一眼。” 

 海兰踉跄着后退一步，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。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，可是姐姐呢？这些年，如懿可曾来看过他们一眼？ 

 她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永琪，却在触及孩子眼神的瞬间如遭雷击。 

 那里面盛满的失望与伤痛，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。 

 从怀上这个孩子开始，她想的从来都是如何巩固地位，如何讨好如懿。她从未真正关心过这个孩子需要什么，甚至从未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。 

 而如懿，可曾把她放在心上？ 

 “去御书房。”永琏牵起永琪的手，却觉得永琪的手比雪还冷，转身时披风扬起凌厉弧度。 

 “把今日之事一字一句告知阿玛，由阿玛做主！” 

 身后传来侍卫的脚步声，接着是海兰突然爆发的哭喊。那凄厉的声音回荡在宫墙之间，却再也没能让永琪回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