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窃国了金谷煮酒人

73. 求情

    宫里风风火火省官并职就此暂停,所有被虞归晚提拔的系数入狱,而其余已经考评通过,等着定职的诸人也不得不做鸟兽散,宫中又恢复了往日模样,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个空置的内廷司。
 




    林妙容虽然谋害皇嗣罪该万死,但宫中都默契的明白,她腹中的孩子却决不能再有任何意外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同意了皇后的请求,让林妙容在凤仪宫养胎,冯知念更是事事亲力亲为,格外细心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一连把自己关在御书房半月,他强硬的逼着内阁以谋逆罪抄了梁氏全族,所有男丁一律斩首,女眷没为官妓。
 




    朝中求情的文臣武将不计其数,他置若罔闻,这一次他不仅要铲除江氏余孽,还要借机除掉所有阻拦政令推行的百官,这地我必须量!
 




    至于牵涉其中的卢雪庵等人也一律官降三级,罚俸禄一年。
 




    皇后也以照顾嫔妃不利为名,自请受罚,千秋殿却传出了虞贵妃闯宫的消息。
 




    夏日的夜格外闷热异常,浓稠的云压得天似乎低了许多,热气海浪一浪高过一浪,齐策烦躁的擦了把汗,睨着跪在眼前的俩人呵斥道:“闹什么?”
 




    这话是说给自己的,虞归晚心里明白,她深深叩首道:“臣妾失德,本无颜面圣,但事关数百条人命,臣妾实在不忍,特来求见陛下,万望陛下听臣妾一言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你也想替粱氏逆党求情?”齐策冷笑一声,幽幽道:“贵妃可真是心胸宽广,以德报怨,朕倒是自愧不如了!”
 




    “可是贵妃你不要忘了,梁锐是弑君,梁家是包藏祸心!满朝文武求情是因为命悬一线的不是他们,你呢?你不会也想一头碰死在这,全自己忠义之名吗?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的话格外尖酸,听的冯知念不免心头一颤,陛下登基处置江氏一族的雷霆手段就在眼前,她怎么也没想到虞归晚宁愿闯宫也要替粱氏逆党求情,也难怪陛下疑她是为了沽名钓誉。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低着头静静的等着,直到齐策发泄完了怒火才道:“臣妾并非为逆党求情,而是为无辜之人求情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无辜?”齐策笑出了声,“你是说逆党中还有无辜?”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并未回话而是看向了冯知念。
 




    虽然在场的三人都疑心虞归晚浴佛节遇刺一事与冯知念有关,但却并无证据,而且冯知念惯来的温柔端庄,与虞归晚面上依旧体面,是以二人面上依旧亲厚,意识到虞归晚的眼神,冯知念回忆的行礼告辞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却拦下她道:“你是皇后,有什么听不得的?”说罢转下虞归晚冷冷道:“说不说!”
 




    冯知念无奈只得留下,她讪讪的朝虞归晚点头致歉,虞归晚无奈只得硬着头皮道:“臣妾愚昧,不敢置喙朝政,只是臣妾以为将罪臣家眷没入教坊司是奇耻大辱,陛下即以下旨将梁家所有男丁一律斩首,梁家便无人受辱,即不能受辱,何必行此有损阴骘之事,陛下乃明君,不如网开一面,易刑处之?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没想到虞归晚贸然闯宫,为的是给梁府女眷求情,一时哑然,不过:“朕依律惩处乱臣逆党,在爱妃眼里,倒是有损阴骘喽?”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道:“臣妾不敢,臣妾只是以为权、鞭、徒、流、死五刑,断没有羞辱一刑,为何偏偏要通过羞辱这些女眷来惩处男丁,既然梁家已经无人,臣妾斗胆建言,何不以徒刑易之?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神色晦暗的看着虞归晚并未言语,虞归晚眼见他没有反驳,继续道:“梁锐弑君是乱臣贼子,可是陛下是明君,行仁政,陛下既已对乱臣贼子施以严刑,何不如对无辜受牵连之人施以宽仁,届时百姓必奔走相告称颂陛下仁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