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窃国了金谷煮酒人

24. 听戏(第3页)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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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,人在屋檐下的道理,不敢开口,沉思良久才道:“臣妾愚昧,求问陛下,若妻有失,夫可休之,若夫有失,妻待何为?”
 




    “‘为人妻者,劝勉以贞’,”齐策重复道,突然,他的瞳孔一震,他抚摸着虞归晚精致的小脸,道:“爱妃的意思是,朕若有所失,你便要弃朕而去?”
 




    “臣妾是妃妾,皇后娘娘才是妻子。”虞归晚一改方才板正的模样,仰头看向齐策,撒娇道:“陛下这么说,臣妾就得领大不敬之罪了。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,她生的极美,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顾盼生姿,比台上的花旦还要更灵动几分,可是这些灵动于她而言,不过是家常便饭,他冷笑一声,站起身道:“朕还有事,爱妃自便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陛下—”虞归晚慌忙起身,齐策停下脚步,却并未转身,而是冷声道:“月儿,朕待你不够好吗?”
 




    小小的厢座间气温陡然上升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,虞归晚叩首道:“陛下待臣妾如天之恩。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拂袖离去。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瘫坐在地,汗水不知何时打湿了中衣,经风一吹,似薄冰般蔓延全身。
 




    早就知道齐策会是同样的心思,世间男子大都如此,先曲解圣人言,再尊之为“祖宗法”,不过是为了弥补自己那卑劣的占有欲与力有不逮的不安,时至今日,我却还妄想从他们那里得到认同,我可真够可笑的!
 




    她扶着素秋站起来,戏台上,一无所知的花旦还在一遍遍剖陈自己的真心,戏台下,没有得到剖陈真心的男人已经拂袖离开。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摆摆手,示意他们停下,今日的演出到此为止,她有些失落的走在宫道上,等等,她猛地回过神来,我为什么会想着去说服他?我何时成了这般模样?我不是最会小意温柔,曲艺讨好吗?
 




    凤仪宫里,林妙容还在喋喋不休的抱怨着齐策对虞归晚的偏宠。
 




    “陛下说是让阖宫听戏,谁不知道是请来给她过寿的呀,还怕她担了骂名,陛下对她未免也太宠爱了吧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陛下宠爱谁,还要你同意呀。”冯知念戳了戳林妙容的额头,“本宫这次好容易求了陛下出来,你别再去招惹她了,知道吗?”
 




    “知道了—”林妙容心中虽然不服,嘴上却也勉强应了下来。
 




    就在此时采薇匆匆而来道:“淑妃娘娘方才似乎得罪了陛下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”冯知念追问。
 




    “奴婢奉命去给淑妃娘娘送贺礼,走到玉楼春就见陛下黑着脸出来了,淑妃娘娘也不听戏了,眼角红红的像是哭过,到底是为了什么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我看她就是恃宠生骄,被陛下厌弃了!”林妙容心下大悦,“娘娘,您先休息吧,臣妾告退了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妙妙,”冯知念叫住林妙容,“别在陛下面前落井下石!”
 


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林妙容答得爽快,一溜烟便出了凤仪宫。
 




    林昭在一边道:“娘娘,你看宫里还是得有自己的人吧,如今您有身孕,让妙妙得宠,对您也是大有裨益的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希望吧。”冯知念不知可否。
 




    是夜齐策果然宿在了林妙容处,虞归晚又病了,千秋殿也寂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