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窃国了金谷煮酒人

7. 病重

    宫女太监跪了一地,无人敢回话。
 




    “魏逢春!你也哑巴了!”齐策气急,一脚踹倒了眼前的炭火。
 




    火星四溅,落在魏逢春衣袖上,素色的袍子被烫了洞,他却似不察,叩首道:“娘娘失宠禁足,自然任人轻贱,奴才无能,陛下赎罪!”
 




    “无能?你确实无能!”齐策看着魏逢春面无表情的脸,很不得一剑捅死他。
 




    “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,朕杀了你陪葬!”
 




    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目不转睛地盯着榻上的女子。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如坠噩梦,眉头紧皱,大颗的汗滴浸湿了床榻,突然她猛地睁开眼睛,满脸惊恐地看着齐策,浑身不住地发颤。
 




    “娘娘醒了。”太医姜正松了口气,转过身来,却见齐策一改先前的担忧,盯着榻上的女子,眼底愠色渐浓。
 




    她又梦靥了!魏逢春屏住呼吸。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却依旧恍惚,一双桃花眼里猩红密布,她瑟缩地看向齐策,突然撇撇嘴,哇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 




    她蜷缩着身子,连连后退,直到撞到了墙角,才停下,像受惊的猫儿般,把头埋进怀中,哽咽道:“陛下,臣妾好疼。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感觉自己的心被猛地敲击,懵懵的,有些恍惚,见惯了她或是虚张声势,或是胸有成竹的要强,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,他的心莫名被牵动地柔肠百转,他想抱着她,告诉她以后都有我在,别怕了,张嘴却是:“行了别装了,朕还不知道你!”
 




    哭声戛然而止,虞归晚保持着蜷缩的姿势小声抽噎。
 




    姜正小心翼翼地觑着齐策,露出赞赏的目光,坐怀不乱,是个成大事的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察觉到姜正的目光,睇了他一眼,薄唇微张,蹦出个“滚”,姜正麻溜地收拾药箱退下。
 




    许有成也会意地带着其他人退了出去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看着虞归晚单薄虚弱的模样,语气终于软了下来,他替她拢了拢被子,柔声道:“怎么样了,哪疼吗?”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从怀中探出头来,吸吸鼻子道:“臣妾不敢。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哑然失笑:“不敢什么?不敢疼?”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点点头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:“朕的嫔妃,被你处置了个半,还有你不敢的?”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抬起头:“陛下是来替她们鸣不平的?这么说陛下也觉得她们没错喽?”
 




    “到底也是你迟到在先,”齐策赔笑道:“朕已经罚她们禁足了你可满意?”
 




    “是都是臣妾的错—”虞归晚拉长了语调,眸色幽怨。
 




    “那你说,你想怎样?”齐策哑然失笑,宠溺地看着虞归晚,她刚才昏迷不醒,把他吓了个半死,后知后觉的恐惧冲散他心中的怒意,他小心翼翼地捧着虞归晚烧的滚烫通红的小脸,道:“那朕就罚林淑仪、郑婕妤每人掌嘴二十如何?”
 




    “快别!”虞归晚把头搁在齐策掌中,虚弱道:“毕竟是臣妾的错,怎么能罚没错的人呢?”
 




    男人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一下,幽幽道:“是朕的错,是朕的错。”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调笑道:“那臣妾原谅你了”。
 




    郁结的心结被虞归晚的娇嗔彻底粉碎,他一把揽过虞归晚,作势就要往被窝里躺。
 




    虞归晚一脸惊恐地推着齐策,不让他躺下,问道:“你干嘛?”
 




    不是,这不是朕的后宫吗?齐策看着虞归晚满脸写着抗拒的模样,心里却极为畅快,他又一次将虞归晚搂入怀中,咬着她的耳朵道:“今晚,爱妃能允准朕侍寝吗?”
 




    “不能。”虞归晚慌乱地摇摇头,从他怀中溜了下来,忙将自己裹起来,只露出一张小脸,明亮的双眸眼眨巴着看向齐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