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她窃国了金谷煮酒人

6. 生事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男人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,他实在讨厌女人哭。
 




    “陛下,臣妾今日受此大辱,日后在宫中怕事活不下去了,求陛下做主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又是哪出?”齐策揉捏着太阳穴。
 




    林妙容噙着泪,转过侧脸正对齐策道:“虞昭仪,她打我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她打你?”齐策挑眉,看着林秒容脸颊猩红的掌印,冷笑一声道:“她哪只手打的你?”。
 




    林妙容没料到齐策有此一问,习惯性地伸出右手道:“这只。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却阴恻恻道:“你确定?”
 




    林妙容一时也不敢确定,但转念一想自己受此大辱,陛下非但不为自己主持公道,还如此苛责自己,哭的更大声了:“陛下您是不是要袒护她。”
 




    齐策揉捏着太阳穴内心冷笑,宫中的把戏永远是这么一出!虞归晚是什么脾气他最清楚,向来清高,怎么可能动手打人,难道.......一个可笑的念头从脑海闪过,齐策不由笑出了声,他宁愿相信她是做出一副妒妇的样子给自己看,不过就算她假装嫉妒,也应该打郑婕妤才对呀,我昨晚去的是郑婕妤哪。
 




    男人眸色晦暗,昨夜,虞归晚那冰冷的手仿佛透过肌肤抚在他心头,分明温柔缱绻,他却感觉不到丝毫温度,就像是青楼的花魁,在按部就班地讨好嫖客,他当我是什么了!
 




    林妙容察觉到齐策愈发冰冷的眼神,偷偷抬头看去,却见男人斜靠在御座上,嘴角勾起,冠冕投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他的眼睛,他分明带笑的面容格外幽森可怖,哭声戛然而止。
 




    就在此时一个身着湖蓝绣彩蝶穿花裙的女子逶迤而来。
 




    她噙着泪朝齐策屈膝一礼道:“臣妾参见陛下。”
 




    “郑婕妤你又怎么了?”齐策不耐烦地揉捏着眉心。
 




    郑相宜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齐策,抿着唇不肯说话。
 




    “不说就拖出去!”
 




    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,若是平常,齐策可能还会心疼一二,可是现在,齐策只感觉浑身烦躁,他撩拨着茶盏,这御书房快成了菜市口了。
 




    “陛下,刚才我们娘娘在御花园赏花,没看到凉亭中的虞昭仪,结果虞昭仪便说我们家娘娘见到高位嫔妃不行礼,是藐视尊上,要罚娘娘禁足一个月。”郑婕妤身边的小丫鬟回答。
 




    “谁?又是她?”齐策挑眉,她到底想干嘛?
 




    “又是她,陛下这虞归晚就是嫉妒郑妹妹得宠才如此刁难,你真要纵着他在后宫横行霸道吗?今儿她还想换了段尚宫呢,陛下段尚宫可是王府的旧人,若不严惩,往后这宫里就是她说了算的!”
 




    林妙容越说越起劲,突然,只听啪的一声,瓷杯在面前碎开,她吓了一跳,慌忙后退,抬头看向齐策,却见齐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,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烁着,如极寒的夜空,令她不寒而栗。
 




    “陛下息怒。”许有成吓得慌忙跪地,林妙容也缩写脖子不敢说话,郑相宜更是吓得脸色煞白,咬着唇瑟瑟发抖。
 




    终于安静了下来,齐策瞥了眼许有成道:“去叫她过来?另外去请皇后一同过来。”
 




    与她相识三年,她的性格齐策很是清楚,若非林妙容蓄意挑衅,她绝不会主动动手,不过郑相宜性子柔顺谦卑,又是为何得罪了她?
 




    总不能真的是因为我昨晚去了她那吧。
 




    齐策目光扫过郑相宜,自嘲一笑。
 




    许有成面露疑惑,却也不敢停留,领命离开。
 




    却说千秋殿此时依然乱作一团,虞归晚病的更严重了,喝下的药也都吐了出来,身体也愈发滚烫,明夏忙要去请太医,却见许有诚匆匆而俩。
 




    许有诚是御前地太监,特意前来,定时陛下传召,魏逢春上前一步恭敬道:“许公公,您怎么亲自来了?是陛下有什么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