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里缺木,所以名字里面两个木(第3页)
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“好的,刘副。我一定尽力完成。”
可是当我翻开文件的第一页,看到陈闻然的名字时,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我边走边揉眼睛,完全没注意到前面有人,结果撞了个正着。
我抬头,还没来得及说“对不起”,就低头看了看文件上的照片,又看了看面前的人。
太不可思议了。
真是太不可思议了。
我一定是早上吃蘑菇吃太多了,出现了幻觉!
直到有人叫住我。
那声音我再熟悉不过:
“宋楠桥。”
“好久不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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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立刻警觉起来。
陈闻然伸出手,脸上的笑容和摩天轮上的一模一样。
我下意识地想要轻轻握手,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掌。
陈闻然的手心冰凉,但一碰到我的手,就变得温暖起来。
我有点吃惊,但还是尽力保持礼貌:
“啊,陈闻然啊。”
“是啊,好久不见了。”
他黑色的眼睛微微眯起,一直盯着我的脸,没有移开。
“……”
“哎哟!”
身后传来一声惊呼。
我一回头,看到刘副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我本能地想要上前扶他,刚迈出两步,就忘了自己的手还被陈闻然拉着,结果被惯性拉得后退了两步。
离陈闻然更近了。
看到刘副慢慢站起来,我松了口气,关心地问:
“刘副,您没事吧?”
刘副揉了揉屁股,装作若无其事:“我能有什么事。”
他挥了挥手。
“不用管我,你们年轻人聊吧。”
但他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我突然想起,刘副是局里有名的八卦王,一有空就拿着保温杯在各个岗位间转悠,听八卦。
我一拍脑门。
糟了。
陈闻然轻咳了一声,小声问我:“我现在是不是该放手了?”
我当他出国太久,一时还没适应这边的习惯,好心提醒他:“嗯。”
“在中国,握手三秒钟就够了,再长就不太合适了。”
“不太合适,”他顿了顿,声音拉长,“会有什么后果?”
我睫毛微微颤抖,答不上来。
他放开了手。
我退后了一步。
再次回到了安全距离。
陈闻然的目光从我的手上慢慢移开:“晚上有空吗?”
“我离开太久了,不知道哪家餐厅好吃。”
我看了一眼手表。
“改天吧,今天我有约了。”
我匆匆从他身边走过。
到了门口,我才鼓起勇气祝贺他:
“前几天的比赛我看了。”
“恭喜你得了金奖。”
他原本低着的头抬了起来。
其实我是想对他说,治疗效果很好。
他本来就应该如此。
接过李浩递来的鲜花,我轻声说:“谢啦。”
他脸上洋溢着喜悦。
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。
我们计划像其他恋人一样,去看一部浪漫电影。
走了几步路,我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。
陈闻然那辆黑色宾利的车窗,留了条小缝。
接着,我瞥见一个女人坐进了副驾驶,她的面孔似曾相识,却又看不真切。
她朝我这边瞥了一眼。
我像做贼一样迅速转过头去。
李浩注意到了我的小动作,随口问道:“你认识她?”
我撒了个谎:“不,我不认识。”
然后拉着他快步离开。
李浩是一名中学教师。
和我一样,我们都是本地人。
他的家人都是那种规规矩矩的老实人。
我的父母对他印象很好。
他对我也很尊重。
大家都说,我和李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。
电影快要结束时,他离开了座位,回来时递给我一杯热腾腾的奶茶,让我暖手。
“你没觉得刚才电影里的男主角看起来很眼熟吗?”
我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说实话,我根本没心思看电影。
“他跟你一个高中同学挺像的,是不是叫陈闻然?”
听到这个名字,我的眼睛猛地睁大了。
上次李浩来接我出去的时候,我妈给他看了很多我的照片,其中就有我们的高中集体照。
那时候,我拉着陈闻然挤到了最中间,其他人都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两侧,只有我与众不同,和陈闻然一起摆出了剪刀手的姿势。
好在李浩没有继续这个话题。
他问我,他是否有荣幸成为我的男朋友。
我有些迟疑。
李浩没有逼我,只是轻松地笑了笑:“下次我们去上海迪士尼吧,听说那里是女孩子的最爱。”
“迪士尼有摩天轮吗?”
“好像没有。”
“那我就不去了。”
李浩笑了。
他开车送我到了楼下。
一路上,我们都没怎么说话。
他低着头沉思了很久,然后直视着我:“我们还有下次约会吗?”
“没有了。”
我应该给自己留点余地的。
但那样对他不公平。
傍晚时分,我按照资料上的号码拨了电话。
太晚了,我已经做好了他不接的准备。
但电话竟然通了。
我本想先和陈闻然聊聊过去,然后再慢慢引导话题,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……
“你谈恋爱了吗?
“恭喜你啊。”
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楚。
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困惑:“嗯?”
他可能没听清楚,我也不好意思再说一遍。
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一秒钟。
两秒钟。
三秒钟。
电话那头终于有了回应,声音有些沙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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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楠桥,我饿了。
“你呢?”
没想到,我和陈闻然的第一次共餐,竟是在一家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解决的。
马克的定食确实名不虚传。
当那股香气从碗中飘出时,我仿佛觉得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。
我吃得正欢,以至于有人靠近时,我本能地护住了我的碗。
陈闻然的手悬在半空:“有这么好吃吗?”
经过一番思想斗争,我把碗推向他那边。
“尝尝看?”
大不了等会儿再尝一口他的。
我拿起筷子,陈闻然却又按了回去,握着我的手,用我的筷子熟练地吃起我的面条。
他眼睛一亮:“真好吃!”
不知道是因为辣还是其他原因,我的脸开始发热。
这碗东西,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我几口就吸溜完了,味道也一般般。
我望向窗外,突然从玻璃中看到我们俩的身影,陈闻然看到我的目光后,忍不住笑了。
我突然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细节。
“陈闻然,你这衣服是新买的吧?”
陈闻然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,看不出什么问题,然后问我:“怎么发现的?”
“你吊牌还没摘。”
他穿着的白色卫衣,我拉吊牌时差点把他勒死。
费了好大劲才把吊牌扯下来。
“咳。”
看他还在咳嗽,我有点过意不去。
“对不起。”
陈闻然揉了揉脖子,缓过劲来:“没事。”
“我很开心。”
这孩子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。
我一拍大腿。
糟糕。
他不会是变傻了吧?
陈闻然刚康复,可别因为我出什么事!
我应该感到内疚,但眼睛却紧紧闭上,努力忍住笑。
因为他刚才那傻样实在太搞笑了。
人在高兴的时候,就容易给自己找麻烦。
“是因为今天和女朋友约会很开心吗?”
他转过头,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。
“嗯。”
他的半边脸和耳朵都红了。
我也转过头。
手里不停地搅动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面碗。
“是谁啊,我认识吗?”
“陈闻然,你真不够意思,也不带你女朋友来让我看看。”
“好歹……我们也同桌两年了。”
“真有你的!”
陈闻然很自然地从我手里拿走空碗,扔进垃圾桶,回头闷笑。
“谁说我有女朋友了。”
“没有吗?”
我抱起胳膊:“我都看见了,昨天有个身材苗条的美女上了你的副驾驶。”
“身材苗条?”他停下,想起来什么,语气低沉,“是江淮月。”
“你还记得吗,隔壁班的艺术生。”
再次对视,他的眼神异常热烈。
“你还说要把她介绍给我。”
我避开他的目光,看向窗外。
玻璃中映出他的目光,始终跟随着我。
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我不记得了。”
我记得。
陈闻然在钢琴前的姿态。
并非透过荧幕,也不是新闻报道。
他就在我面前,只为我一人演奏。
在我那风平浪静的十八年里,从未料想过会有人为我完整地弹奏一曲。
我曾幻想将来会有人与我一同逛市场,为我烹饪,我们在日常生活的点滴中相互适应。
却未曾想到,生活远不止是油盐酱醋茶那么简单。
他给我留了半张椅子,随意地弹了几个音符,含糊地说了句:“喜欢。”
我与他并肩而坐,手指犹豫不决,因为我从未学过钢琴。
陈闻然似乎也没打算教我,自得其乐地弹奏着,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自如流淌。
我原以为他只是随意弹奏,直到我听到那熟悉的旋律。
那是毕业典礼上江淮月演奏过的。
我随意敲击了几个音符,发出了不太悦耳的声音:“陈闻然,如果坐在你旁边的是江淮月,会不会……”
很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