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亥时轮回种(第3页)

 淑女人偶的玻璃眼珠映出终极真相：

 每个时代的新月倒影里，都蜷缩着等待重启的江晚晴。当二十二世纪的光污染遮蔽银河，她的量子幽魂正在用太阳风书写新的契约；当十九世纪的汞蒸汽钟停摆，她的机械手指正在拨动孕妇的染色体端粒...

 "轮回种，时空缝。"人偶的童谣化作宇宙微波背景辐射，"残烬不灭火种存——"

 在永岁钟表行最后的霓虹熄灭前，陈恪的意识残片终于看懂橱窗陈列的真相：那具淑女人偶的檀木胸腔里，跳动着用十二个时代胚胎细胞培育的心脏。当2288年的考古学家产下双胞胎，整个时间线突然坍缩成——

 2012年暴雨夜的外卖电动车后箱。

 浑身湿透的陈恪握紧那枚送错的鎏金怀表，看见妇产科手术室亮起红灯。当双胞胎的啼哭穿透雨幕，他发现自己正在量子化消散，而新生儿的后颈上，两枚互为镜像的血齿轮胎记正吸收着全时空的诅咒能量...

 暗河蒸汽船在晨雾中拉响汽笛。

 陈恪最后的意识碎片附着在船头青铜钟里，透过铜锈斑驳的裂缝，看见十二个时代的永岁钟表行正在重组——光绪年的学徒用3d打印机复刻契约纹，元宇宙的Ai掌柜在直播分娩过程，而1932年的淑女人偶，正用试管婴儿的脐带血重写时间线...

 当量子月光第731次铺满黄浦江，新的轮回种正在某个孕妇的羊水里结晶。江晚晴的旗袍纹路在产房窗帘上浮动，而陈恪的碳化意识，永远凝固在等待破局者出现的亥时裂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