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声誉蒙尘，澄清真相

 王明远突然捂住心口踉跄半步，眼镜腿在鼻梁上压出红痕：“我知道梁工家里困难，但也不能拿工程质量开玩笑啊！”他颤抖着点开某张电子账单截图，首行“萧瑶舞蹈教室续费记录”的字样在投影仪下纤毫毕现。免费看书就搜：看书君  萧瑶赶到时正看见梁宇颈侧暴起的青筋，他攥着u盘的手背擦过文件柜锐角，血珠溅在安全生产守则的烫金字上。 茶水间飘来的枸杞味热气里，她听见有人嘀咕“听说他连学区房定金都退了”。 “这是梁工上周做的应力测试原始数据。”林悦的高跟鞋声像柄银剪刀裁开凝滞空气，她扬起的手机屏幕里，某段车载记录仪视频正在播放——画面里王明远的手下正往试验混凝土里掺石英砂，日期正是梁宇请假那天。 萧瑶的指尖抚过梁宇手背渗血的擦痕，转身时裙摆扫过满地狼藉的文件。 她对着手机轻声说了句“张主任，麻烦把十六楼走廊监控同步到纪委云端”，声音清冷得像摔碎在会议桌上的冰镇气泡水。 暮色爬上玻璃幕墙时，梁宇盯着通讯录里赵经理的名字，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萧瑶别在他衣领的玫瑰金领针。 窗外忽明忽暗的霓虹在他瞳孔里交织成网，远处晚高峰的车流正呼啸着碾过满地碎玻璃渣。 霓虹在玻璃幕墙上拖出蜿蜒的光痕，梁宇的指尖悬在赵经理的通讯录界面上微微发颤。 茶水间飘来的枸杞甜香裹着打印机油墨味，在他太阳穴上缠成解不开的结。 窗台上那盆绿萝新抽的嫩芽正巧挡住监控探头，叶片背面凝着未干的水珠。 “叮——” 电梯间传来的提示音惊得梁宇手抖，手机险些滑进键盘缝隙。 他快步走到防火门前，透过门缝看见保洁阿姨正用钢丝球蹭掉墙角的双面胶痕迹。 那些本该属于他项目的招标文件碎片，此刻正蜷缩在黑色垃圾袋底部。 萧瑶的微信头像忽然在屏幕上亮起，是张舞蹈教室的晚霞照片。 梁宇的拇指在发送键上徘徊许久，最终删掉己经打好的“举报”二字。 金属门把手的凉意渗进掌心，他忽然想起上周勘察车上那串来历不明的gps信号。 午夜十二点的办公室，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困倦的嗡鸣。 梁宇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，鼻尖几乎贴上显示器。 王明远删除的会议纪要残片藏在云端回收站第十七层文件夹，与某家建材公司的转账记录隔着三行乱码。 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冷掉的咖啡，突然发现加密日志里藏着连续七天的相同ip地址。 “这是……物业巡更系统？” 

 林悦的声音惊得梁宇手肘撞翻马克杯，褐渍在安全生产责任书上洇开狰狞的爪痕。 她踩着月光走进来，高跟鞋尖挑起张被揉皱的A4纸：“王明远助理上个月请假时，签到表上有赵经理的电子签名。” 萧瑶第三次热好参鸡汤时，玄关终于传来指纹锁的轻响。 她看着梁宇衬衫后背晕开的汗渍，伸手拂去他肩头沾着的监控室灰尘。 微波炉蓝光里，u盘金属外壳映出两人交叠的剪影。 “混凝土样本的检测报告明早出结果。”梁宇的声音混着瓷勺碰撞的脆响，指尖无意识地在餐桌划着应力曲线。 萧瑶突然按住他发抖的手腕，沾着油渍的便签纸上赫然是王明远车牌号的追踪记录。 晨会上此起彼伏的消息提示音里，赵经理的钢笔尖突然停在考勤表某处。 梁宇沉默着推过牛皮纸袋，袋口露出的行车记录仪芯片闪着冷光。 投影仪蓝光照亮王明远骤然失血的脸，他精心打理的鬓角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冷汗。 “梁工这次给公司避免的损失，够买二十套学区房。”赵经理将处罚通告拍在会议桌上时，窗外的阳光正好穿过王明远空荡荡的工位。 原先摆着梵克雅宝首饰盒的地方，如今躺着梁宇新换的“年度优秀员工”水晶奖座。 茶水间的风向变得比台风还快。 曾经绕着梁宇工位走的小实习生，如今捧着奶茶非要请教CAd绘图技巧。 财务部大姐路过时总会“不小心”多放两包枸杞，就连电梯里遇到的保洁阿姨，都会用方言夸他“后生仔够硬气”。 庆功宴那晚的香槟气泡还没散尽，萧瑶的手机突然在舞蹈教室更衣室疯狂震动。 她擦着汗珠解锁屏幕，某条匿名群发的邮件截图正在妈妈群里疯传。 模糊的偷拍照上，她扶住醉酒男家长的手掌被截取得暧昧不清，标题用加粗红字写着“金牌教师深夜密会”。 玻璃幕墙外忽然炸响惊雷，暴雨冲刷着梁宇新换的办公室铭牌。 萧瑶攥紧手机站在落地窗前，远处商业楼巨型Led屏的光斑穿透雨幕，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投下血色的残影。 

 萧瑶的手指在舞蹈教室的镜面上划出一道水痕，镜中倒映着十几个未接来电。 妈妈群的聊天框不断弹出新消息，每一声提示音都像针尖扎在太阳穴上。 她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舞蹈服，发现袖口的亮片不知何时崩落了两颗。 “萧老师？”身后传来怯生生的呼唤。 

 五岁的朵朵抱着粉色水壶，眼睛却盯着她手机上那张被恶意裁剪的照片。 孩子的母亲迅速将女儿拽到身后，目光扫过萧瑶被汗水浸湿的后背，仿佛那里沾着什么脏东西。 公司走廊的白炽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。 萧瑶把帆布包往工位抽屉深处推了推，金属抽屉卡槽摩擦的声响惊动了隔壁工位的张雅琪。 这个总是戴着珍珠耳钉的女人正在给盆栽喷水，雾状水珠越过隔板飘到萧

瑶的记事本上。 “听说梁工升职后应酬变多了？”张雅琪转动着喷壶喷嘴，新做的美甲在键盘上敲出清脆声响，“要我说这夫妻俩都忙事业，孩子可遭罪......” 打印室突然响起的机械运转声截断了话头。 萧瑶攥着u盘站在走廊风口，看见自己的考核表正从公用打印机里缓缓吐出。 本该空白的背面印着匿名邮件的部分内容，“深夜密会”西个字被加粗成狰狞的暗红色。 梁宇的脚步声混在中央空调的送风声里。 他手里端着保温杯，指节被热气蒸得发白。 “瑶瑶。”他试图挡住好事者探究的视线，却发现妻子脊背挺得笔首，像一株被暴雨打湿仍不肯低头的木棉。 “十二楼监控覆盖全部走廊。”萧瑶突然出声，声音清冷泠划开凝滞的空气。 她转身时马尾扫过张雅琪的珍珠耳坠，“上周三晚上九点十七分，需要我提醒你打印机后台有操作记录吗？” 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尖锐鸣叫。 张雅琪手中的喷壶突然倾斜，水流在萧瑶的帆布鞋上洇开深色痕迹。 “哎呀真不好意思。”她抽出纸巾的动作带着刻意的迟缓，“我当时想说监控拍到你扶王先生进休息室呢。” 萧瑶感觉梁宇的掌心贴上自己后腰。 这个总把工牌别得端端正正的男人，此刻呼吸里带着姜茶温热的辛香：“市场部刚更新了门禁系统，所有非工作时间出入记录都会触发警报。” 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的声音忽然密集。 张雅琪的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晃了晃，她低头擦拭桌面水渍时，萧瑶看见她手机屏保是去年年会集体照——照片角落，王明远正在给梁宇递解约通知书。 当林悦踩着八厘米高跟鞋闯进办公室时，暴雨己经淹没了三环辅路。 她把爱马仕丝巾甩在萧瑶的键盘上，镶钻手机壳磕出清脆声响。 “傻站着干什么？”她抽出湿巾擦拭萧瑶被咖啡渍染色的袖口，“造谣者最怕两样东西——证据链和时间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