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2章 春天(十六)(第3页)
“我们都认为自己己经做了一切准备。在漫长的紧绷之后,人终究是会松懈的。虽然邪神反复提醒我们,历史的惯性是无情的,无数偶然的堆积会把哪怕最细微的问题无限放大,但我们仍旧很难长久地保持过去的状态——我们太累了。
1985年5月23日清晨5点49,我从睡梦中被丢到了书桌前,上面有一张纸条,邪神告诉我普布利亚出现了两个生面孔,两分钟前被‘叶莲娜奶奶’的服务员在起床拉窗帘时目击到。
我下意识开始思索:普布利亚每天都有人员流动,但几乎所有人都是通过火车抵达。火车当然不会在半夜到达,那么这两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?
我反应了几秒,然后彻底清醒,意识到是怎么回事:间谍。
我们曾经花大量的时间清查北亚美利加在普布利亚的渗透,但抓住的都是一些售卖骨碟或者止痛药的小角色,在我们几乎要确认核事故纯粹是出于本身的安全隐患、与破坏行动无关时,间谍却出现了。
好在邪神在普布利亚有许多的‘眼线’。我不知道祂把多少人从睡梦中拉出门监视,总之在祂接管了我的行动后,几乎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,我就己经站在这两个人的临时住所门口了。
这不是一个苏维埃笑话构建的世界,克格勃抓人也是需要证据和理由的。邪神不了解人类的规则,所以让我接手。
我敲开他们邻居的房门,出示证件,询问屋主是否向邻居通报了接纳新住户的事情。邻居说没有。
这很可疑,于是我得到了理由,撬开了房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