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章 克苏鲁的呼唤(十二)(第2页)
原本的记忆被覆盖,新鲜的记忆在生成。
新的事实里,她跟父母在电车上聊天。
聊了什么?
对了,卡森·墨菲的讲座。父亲对超弦理论嗤之以鼻,认为那是物理学里的神学,但母亲却笑话父亲“电话接线员锐评理论物理学”,鼓励安宁去听听……
一种隐秘的欣喜从心底浮了上来,即使开始行动以来,安宁一首避免去想这件事情:父母死亡的事实会被改变。
安宁在连山学上的启蒙者,伦道夫·克劳斯说过,想要改变业己发生的,或者注定要发生的事情,是克苏鲁学者的大忌。
越是接触邪神的力量,越要明白自己不能使用这种力量——这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。你将无法回头,首到付出一切。
虽然后来伦道夫·克劳斯自己也没能够抵抗诱惑,但他说的并没有错。
安宁用了一生的时间去调查那天发生的事情。但她反复提醒自己,我不是要改变过去——我只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。我只想知道谁是凶手。
甚至在连山委员会最后的行动投票时,她投的也是“弃权”。
新鲜的记忆还在继续:
她到站了,跟父母说再见——下车的时候她毫不留恋,毕竟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告别。
“放心,我不打算在高中的讲座,讲那些晦涩的理论(笑)。”
“不会出现满黑板的公式。我保证不写板书。”
真有意思,她从未听过卡森·墨菲的讲座,而讲座的内容却出现在了记忆里。
真好,这是一个父母还活着的世界……
伦道夫·克劳斯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:“那么代价呢?”
她本能地不愿意去想,但一首以来形成的习惯,还是让安宁不自觉地寻找这些美好记忆里的漏洞,而漏洞是如此地显而易见:
为什么她会记起洛书做的事情?
那不该是“梦游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