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章 孔嬷嬷课堂开课了(第2页)

 她掀开香盒时，内里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小瓷瓶，有沉水、龙脑、苏合等香料。 

 “香分君臣佐使，如治国之道。沉水为君，龙脑为臣……” 

 她一边讲解，一边示范如何研磨香料、调配比例，最后以蜜和之，搓成香丸。 

 如兰听得首打哈欠，明兰则小心翼翼记着笔记。~1/7/k^a^n￠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唯有墨兰看着这些熟悉的香料，手竟有些发痒。 

 “现在，你们各自调一味‘春意香’。” 

 孔嬷嬷点燃一支线香，“香尽时我来验看。” 

 轮到三位姑娘动手时，如兰手忙脚乱地抓起香料就往香碾里倒，没一会儿就弄得满手黏腻；明兰谨慎地按着嬷嬷教的步骤，一点一点配比。 

 墨兰却不急不缓，动作行云流水。她先取了沉香，用香碾细细研磨成粉。再舀了少许龙脑，与甘松粉混合，最后滴入两滴桂花蜜，轻揉成丸。 

 香粉入炉，炭火微烘，不多时，一缕清幽香气袅袅升起，似春日山涧清风，淡而不寡，甜而不腻。 

 孔嬷嬷转头看了看燃到一半的线香，眼中闪过讶异：“西姑娘从前学过？” 

 “略知一二，家中藏书有载《香谱》，闲时偶有揣摩，照着古方试过几回。” 

 孔嬷嬷拿起墨兰调制的香丸，在掌心轻轻一滚：“沉香、龙脑与甘松比例恰到好处。”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墨兰一眼，“西姑娘天资过人。“ 

 墨兰垂眸，将香丸装入小瓶。前世在深宫，她靠这一手调香的本事杀人于无形。如今虽换了朝代，但香道一脉相承，她只需稍加适应，便能信手拈来。 

 与此同时，家塾内的顾廷烨盯着屏风后空荡荡的座位，眉头微皱。 

 那日回家的时候酒楼小厮来讨债，明明不是自己欠的债，可顾偃开不问青红皂白便动了家法，三十藤杖打得他三日未能平躺。今日才勉强来上学，却发觉墨兰竟不在。 

 “西姑娘呢？”他皱眉问长枫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焦躁。 

 长枫正在作画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。长柏头也不抬地翻着书页，开口解释道：“孔嬷嬷来府中授艺，她们姐妹这几日都不来学堂了。” 

 顾廷烨一愣，随即嗤笑：“学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做什么？西姑娘那样的才学，难道还要学插花点茶讨好夫家？” 

 “仲怀请慎言。” 

 长柏终于转头看向顾廷烨，虽然他们互为知己，可这点上他不敢苟同。“女子立世，原就比男子艰难些。有些路，不是不想走，是世道不许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