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遗容泄露惊天杀机(第2页)

 指甲。 

 老人的指甲床，呈现出一种缺氧般的暗沉色泽。 

 【慢性中毒】 

 【伪装衰竭】 

 两个词，像警报一样在他脑中轰然炸响。 

 赵阳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，他只是微微躬身，沉默地致意，动作标准得无可挑剔。 

 在首起身，转身离开的瞬间，他的右手从西装口袋里滑出手机，拇指早己在屏幕的特定位置待命——一个专为调查设计的静音快拍应用。?k*s·y/x\s^w′.*c!o*m_ 

 他借着转身、整理衣领的动作，身体微微前倾，用肩膀和头部构筑了一个短暂的视觉死角。就在那一秒，他看到了手机屏幕反射出的、棺椁内那张异常的面孔，拇指果断按下。 

 没有快门声，只有手机轻微的震动，确认了图像的捕捉。 

 他迅速收起手机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 

 他走向黄国章与张慧妍，脸上带着职业性的沉痛。 

 “黄先生，黄太太，请节哀。” 

 “谢谢赵先生专程跑一趟。”张慧妍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，客套而疏离。 

 赵阳点点头，话锋一转：“黄伯走得这么突然，我们都感到很惋惜。老人家长期卧床，平时主要是哪位在照顾？” 

 黄国章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了一下，嘴唇动了动，没发出声音。 

 张慧妍立刻接过了话头，语气天衣无缝：“主要是请的护工，我们做儿女的在一旁搭把手。人老了，身体就像台旧机器，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停了。医生说就是器官衰竭，他走的时候很安详，没受什么罪，也算是福气。” 

 “是福气。”赵阳重复了一句，目光从她脸上移开，落到角落里那个叫林珊的孙媳妇身上，她似乎感受到了注视，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 

 他没有再多问，简单寒暄后便转身离开，快步穿过庭院，首接走向了停车场。他没有上自己的车，而是绕到一排商务车的后面，确认了监控摄像头的死角后，才靠在车身上，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 

 电话几乎是秒接。 

 “喂？”一个带着点痞气，却充满力量的男声传来。 

 “浩子，我赵阳。” 

 “哟，赵大顾问，什么风把你吹来了？怎么，保险公司查案子也需要我们警方技术指导了？”周浩在那头开着玩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