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讨贼计划(斗法)(第3页)

 你看,逻辑顺序不同,两者之间办事的方向也就截然不同。

 而黄贵对此可是门清,想要整治张濂这个脏官,杀是不成的,因为他后面也有利益链条,牵一发而动全身,你不能明着去抽一些高官的脸。

 你想办一件事情,绝大多数情况,你得付出代价,商量着来。

 而且,这之中另一层玄妙的地方在于,正儿八经,朝廷命官,当朝首辅亲儿子杨慎就在这儿摆着。

 一旦杨慎出面听堂,那么县丞张濂,不是罪过,也成了罪过。

 毕竟,就没见到哪个清流官,要去做浊流官该为之事。

 到时候再投七八条诉状,去直指张濂本身罪责,不说别的,一个罢职还乡就跑不了他的!

 可张濂呢?张濂又岂是那等坐吃等死的人?

 黄贵的为人他太熟悉了,黄贵的手段,他也太过熟悉。

 他深知黄贵乃是一个未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。

 他亦深知,黄贵乃是一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人。

 所以,当确认撕破脸皮的那一刻起,他所准备的手段就渐次激烈,依次连环而发。

 黄贵愤怒的发现,张濂一纸盖了官印文凭的查封文书直接发了出来。

 几十个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差役,带着贴条,把所有与黄家有关的产业全都查了个底朝天。

 粮店,布商,画馆,书店,笔墨行,当铺,青楼,牙行,盐铺子......

 最要命的是他将自己家往天津卫去的河道船队给查封了,船夫五十三人,外加一船送至江南的生丝全被扣下!

 那可是正儿八经出自山东的齐纨鲁缟!整个黄家超过四分之一的身家全压在了上面。

 要不是因为杨慎来了,这一船丝早该发往江南之地,换取青花瓷以及汝窑瓷,直发蚝镜澳,沿当年郑和那条线换货买物,交易金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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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可说黄家一大家子,今年就指望这一船丝了!

 而更要命的是,黄贵还听闻张濂那厮,根本不避讳他人,出入鲁,魏两家,下职便入两家大门,夜半三更才出。

 即便是到了深夜,那张濂出来,也要被七八人恭身送出。

 到了第二日甚至能见到那鲁平,魏章两个家长也执手迎送。

 巨大的压迫感瞬间压垮了黄贵。

 他感到了巨大的危机,万一这船丝,被他张濂拿出来当筹码,给了该死的鲁家与魏家呢?

 慷他人之慨这种事情

 黄贵以及整个黄家的疯狂,便由此而生!

 黄家学堂,也不装什么道德先生,好好学生了,轮番上阵,奔走相告,全去呼吁年纪相仿的学子,争先恐后的去状告堂官!

 借百姓伸冤的机会,给衙门施加压力。

 同时快马加鞭,兵分数路,让人去沧州报信,书通数家。

 这些远在沧州的家族都有同一个特点,其家中在肃宁往天津卫这条线上皆有船舶,甚至远在天津卫是存在船坞,专门营造千料以上福船的大船坞。

 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同为经营海上贸易,公然违背海禁的家族。

 按照利益关系来论,彼此之间自然是同仇敌忾,同气连枝的关系。

 正常来说,这几家一定会帮助黄家,动用自身人脉,联系知州,知府等人,而后以罪论,将张濂这股子歪风邪气给压下去。

 海贸蛋糕太大,多数人连暴露,也不愿意其暴露于人前。

 他们更愿意让天下人都做聋子瞎子,然后子子孙孙无穷匮矣的在跑船这个行当里吃下去。

 然而,沧州府某大族族长在接到信之后,仰头怒而咆哮三声:愚夫!愚夫!愚夫!

 提笔写道:速弃生丝船只,家中商铺亦可全抛!家中除嫡亲血脉之外,皆可抵罪!吾家子于朝中做官,其恩师曾言,万不可小觑那率军稚童!其人乃陛下亲选领军之人,先选有此人而后首辅杨廷和再选其子为押粮监察官杨慎!顺序之差,便已是天差地别!万望小心!

 可惜的是,这封信,晚了!

 喜欢大明:嘉靖是我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