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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临近七点，一中林荫道上汇集众多学生奔赴教室，大门前一群群蓝白校服的同学鱼贯而入，程枝推着自行车信步而行。

 才进校门没两步，校门口忽然引起一阵小骚动，不少男生调侃的振奋音从四面传来。

 “喔！宋股东又换新车。”

 “正好有后座，今晚载我放风啊！”

 “不亏是宋股东，审美过关，这车看着挺高级啊。”

 程枝留意到周围学生在回头探查，身旁也有不少女生私语，“好帅啊，什么车型都能驾驭。”

 “就是，家境又好，又帅，里里外外全是加分项。”

 “欸，我都有点羡慕嫉妒他了。”

 “哈哈哈，我倒有点羡慕嫉妒他以后的女朋友。”

 她对此并不感兴趣，权当是某位高颜值男老师换了新车。

 夏日白昼偏长，清晨五六点太阳高挂炽烤土地，城市经过两个小时的高温蒸腾，不少学生来到学校已汗湿淋淋。

 程枝担心迟到，锁完车便马不停蹄小跑上楼。

 进到教室落座，并没有看到教室的空调与风扇齐飞，唯有头顶风扇在呼呼转动，两台空调电源像是被切断，没有一丝动静。

 旁边的平移大玻璃窗户被全推至程枝旁，前面的谭孜面朝完全打开的窗户，手肘撑在两膝盖上，大大咧咧地倾身打游戏。

 他游戏打得不顺心，暴躁地在手机屏幕点来点去，她也不敢冒冒然推开一点窗缝隙，只坐在角楼手持草稿本扇风。

 30秒后，教室广播响起一段悠扬激昂的音乐，即使多年没听过类似的声乐，程枝当即迅速反应，是广播体操的预备前奏。

 她脑子短路无措，紧张快速地问谭孜，“一中要做广播体操的吗？”

 谭孜泄气地把手机关掉，扫一眼跟前凝眉忧愁的少女，做广播体操不是中学标配？不明所以道：“对啊，不下雨都要下去做广播体操。”

 糟糕了，她只在小学做过，早忘体操具体动作。

 程枝见前桌的座位还是空着，抱着侥幸心理。

 要不今天别下去了。

 小宋同学也没来，估计抓得不严吧？

 音乐在炸耳，同学们在外出，程枝自我攻略一番，最后认命般快步跟上。

 学校早操列队男生一列，女生一列。程枝下得迟，站的位置基本在女生列队最后。

 她动作生疏缓慢地跟着周围人摆动。

 烈日旬阳下，城市气温愈发蒸腾。

 做操期间，程枝眼神有意无意地寻找小宋同学，意料之中，他人没有来。

 各班队伍至后方，跟班老师们也跟着舞动。一班后面是物理老师；章馀歌一手牵着宋译燃的手，另一手半空摇摆，上半身子欢乐扭动。

 跳着探戈的章馀歌来了完美个下腰。

 “哇，小章宝刀未老啊。”宋译燃捧场夸奖。

 章馀歌笑眯眯，毫不谦逊，“那可不，我学跳舞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！”

 结束早操，回到教室，程枝才体验什么是燥热难耐。

 窗户依旧没有她的位置，风扇像是偏向前方，隔壁组后方围着三五个同学，阻挡后方空气的流通。

 前门口，谭孜攀上宋译燃的肩膀，嘻嘻闹闹地回座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