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小酒馆大海航行靠航手
千章三鲜煲
(续写)
军工厂的批斗会持续了整整七天。第七天傍晚,秀兰在锅炉房后巷找到父亲时,他正用烧红的铁钳烫烤被剪成碎片的军装裤。火星溅在结满冰棱的水泥地上,把墙上的\"斗私批修\"标语烫出焦黑的洞。
\"把毛主席像章埋了。\"父亲从裤管里抠出三枚金灿灿的像章,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,\"埋在江边第三棵柳树下。\"建国突然想起南京老宅的石榴树,去年春天父亲就是在那树下教他刻木头枪。
小梅在批斗台下捡到半张《南京日报》,泛黄的报纸上印着\"严惩叛徒特务\"的标题。她把报纸叠成纸船放进臭水沟,却发现船底粘着片干涸的血迹——是父亲被剪断的半截指甲。
母亲咳血越来越频繁。某个飘雪的深夜,秀兰听见她在里屋和父亲说悄悄话:\"当年在南京下关码头...\"话没说完就被剧烈的咳嗽打断。秀兰贴着门缝看见母亲从枕头下摸出个蓝布包,里面是父亲当年从台湾寄来的绝笔信,信纸边缘沾着海水的盐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