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五章 新突破:雄性不育株


 
御书房。
 “那臭小子想以军需置换吐谷浑开发之权?而且不是要盐铁、石炭和蓄养战马的营生?”
 李世民闻言,不由眉头一皱,看向长孙无忌的眼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解,他实在是有点想不通王子安的套路。
 长孙无忌也不由挠了挠脑袋,有些无奈地道。
 “长安侯当时就是这么说的,微臣也想不明白,本来想问清楚些,可长安侯说这是朝廷的大事,我这么一位小小的管事听了也听不懂……”
 李世民、杜如晦、房玄龄和唐俭等人,闻言先是一怔,旋即不由哈哈大笑,长孙无忌也只能跟着苦笑。
 “行了,这臭小子还算知道分寸,只要不要这些盐铁、战马之类的资源,其他的就都可以跟他谈……”
 说到这里,他还瞥了一眼长孙无忌,半真半假地道。
 “长孙管事,不知道我这位李掌柜能不能也跟着你们家齐国公发点小财……”
 见陛下都打趣自己,长孙无忌只能苦笑,杜如晦、房玄龄和唐俭等人,则心情大好,再次哈哈大笑。最可气的是唐俭,这老货还煞有介事地拎起酒壶,给长孙无忌亲自倒了一杯茶。
 “还请长孙管事多多照顾,带我一把……”
 杜如晦、房玄龄跟着起哄。
 “还有我,还有我……”
 长孙无忌:……
 再这么挤兑我,小心我翻脸啊!
 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 “区区一杯茶水,就想贿赂我位大管事啊,朝中哪位宰辅经不起这样的考验……”
 然后,几位大佬相互对视一眼,开怀大笑,御书房里充满了快乐的空气。
 李世民自己美滋滋地喝了一口茶,摇着头笑骂。
 “子安这臭小子,这是吃到了房子预售的甜头了,现在又想把在城南预售的那套把戏给用到朕头上了啊——”
 一旁的房玄龄,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。
 “陛下,此言差矣,长安侯这次是把城南预售那一套用到了他自己的头上了啊,现在,陛下您才是那位稳坐钓鱼台的大东家……”
 李世民一听,不由哈哈大笑。
 “你这么说,倒是不错——算那臭小子识相……”
 唐俭这次也不说什么诈骗不诈骗的事了,捻着胡须乐呵呵地在一旁捧场。
 “不愧是陛下亲自选定的驸马爷,这份空手套白……咳咳,这份举重若轻,化无为有的才情真的是世间罕见啊……”
 说着,还一本正经地起身行礼。
 “陛下,老臣再次恳请把长安侯拨给我们民部这边啊……”
 “老唐,你做什么白日梦呢,子安那臭小子真要是有了想要出来做事的心思,那也肯定是先入我们尚书省啊……”
 杜如晦乐呵呵地戳穿了唐俭的鬼把戏。
 唐俭也不着恼,抹了一把脸,泰然自若地坐下。
 “那你也得有本事说动那位爷再说……”
 多日愁云,一朝散尽,李世民心情说不出来的美妙,大手一挥,笑道。
 “莫提那败兴的玩意儿,提起来我就来气,小小年纪就游手好闲,贪图享乐,也不知道出来替朕分忧——来,来,来,上酒,上酒,今日朕要与几位爱卿小酌几杯……”
 对于自家陛下这番凡尔赛的话,大家只当没听见。
 谁让自家没有生几个漂亮闺女呢!
 尤其是房玄龄,忽然就想到了自己那个混账儿子,差不多的年纪,瞧瞧人家王子安,已经到了可以不动声色就左右军国大事的地步了,而他却只能跟个混子似的,跟着程处默和程处亮两个夯货天天在工地上晃悠。
 当个跟班都当不好,一想到这个,他就觉得吃到嘴里的饭都不香了。
 算了,不打不成器,还是回家打一顿再说吧!
 ……
 城南临街的一处小酒馆中。
 正抽空拉着程处亮和程处默哥俩偷喝闲酒的房遗爱,忽然莫名其妙地就打了个喷嚏,忍不住骂骂咧咧道。
 “艹,这是万花楼哪位窑姐儿又想本公子了……”
 程处默放下酒杯,嘿然一笑。
 “人家想你做什么啊,难不成想你只能弄她们一脸唾沫啊……”
 房遗爱一听,就跟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,瞬间就涨红了脸。
 “姓程的,休要胡说八道……”
 见这厮气急败坏的样子,程处默和程处亮哥俩不仅不以为意,反而拍着桌子哈哈大笑,尤其是程处默这货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。
 房遗爱也拿他没辙,怎么办啊,打不过。
 只能憋气地给自己倒一杯酒,强行为自己挽尊。
 “我那又不是不行,我是怕我阿耶阿母知道了生气……”
 程处亮和程处默就大笑,然后一脸同情地跟他喝了一杯。
 房家家教严,可不跟他爹不一样,老程逮住他们顶多抽一顿,如果放机灵点,叫得凄惨一点,说不准还能少挨几鞭子。房遗爱这边不行,不仅要挨打,还会禁足,断供,罚抄书写文章。
 这叫一个凄惨。
 “谁让你没出息,但凡你长点志气,房叔他们也不用想着非要给你娶个公主……”

 房家想给房遗爱娶公主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,事实上很多朝中大臣,尤其是李世民比较亲信的文臣武将,都会选择这条道路。
 除了让陛下放心之外,也有给自家无法继承爵位,又不长进,无法凭借自己能力获取封赏的儿子们谋取一份富贵前程。
 有一说一,唐朝的公主虽然乱了点,但唐朝初期的驸马地位却不低,像后来跟房遗爱一起被砍了脑袋的驸马都尉薛万彻,人家还是实打实的实权将军,不像后世那些驸马,只能躺平当个软饭男。
 房遗爱就很不服气。
 “谁说老子没出息的,我房遗爱好歹也跟着师父这么厉害的人物学了这么长时间了,就算是个棒槌,也应该能通点气了……”
 不过话没说完,人就有些泄气。
 “只是我家阿母老是拿老眼光看我,不许我跟着程伯伯大军西征……”
 程处默见这货垂头耷脑,忽然心中一动,用手肘戳了戳房遗爱的手臂。
 “说你傻,你还不服气!这种事,你去找我妹夫啊——咳,也就是你师父,知道吧,只要他肯吐口帮你说句话,你这点事还能叫事?”
 房遗爱一听,顿时眼睛就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