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0. 第四十章 言月永远是他的例外(第3页)

 

    许映白性子冷,看着不好接近,但是对于言高咏,他依旧保持了晚辈礼节。即使后者不敢真的把他当做晚辈对待。
 

    “月月在家呢”言高咏没谈投资的事情。
 

    “在家。”许映白说。
 

    “其实,许总,说句实话,我原本是不愿意月月嫁给你的。”言高咏面上浮现出苦笑。
 

    “许总,我不是喜欢高攀的人。”言高咏说,“我女儿长得漂亮,很多人来说过亲,我都没有告诉过她,都是由着她自己喜欢挑。”
 

    “她一直喜欢秦家小子,当时,其实我看不太上的。但是也就了她,没想到后面出这种事情。”
 

    许映白没说话。
 

    一旁温睿皱起了眉,当着女儿丈夫的面,谈女儿以前的情史,可不是什么好父亲应该做的事情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出于教养,不说什么,不代表他不在意。
 

    “不过她小时候,还是和你关系最好。”言高咏似乎在回忆。
 

    言高咏说,“当年,月月在疗养院时。其实也一直闹着要见你。”
 

    那段时间,许映白在京州。
 

    得知言月出事后,他第一时间回了栎城,可是,那会儿,言月已经不记得他了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眸色沉了下去。
 

    当年,离开栎城回京州后,他每隔三天,都会给言月写一封信,说说自己近况,问问她学习如何。
 

    虽然言月不喜欢写字也不会寄信,不会回复,但是她喜欢看他的字,说过他的字很漂亮。许映白甚至给她亲手写过一本字帖,内容是言月那时候最喜欢的童话书。
 

    言月以前还喜欢缠着他,哥哥长哥哥短,叫他给她读童话,许映白以前从不看这种书,因为言月,他把那些小女孩读的书都看了个遍,甚至记得比她还清楚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在京州时,一切似乎都如常,直到他听到传言,说起栎城一个画家和情人相约自杀的奇闻轶事。
 

    他立马回了栎城。
 

    以前,他从来不知道,言月被言高咏送去过疗养院,甚至,在疗养院时还找过他。
 

    “月月当时情绪太激动了,我们也没办法,她后面就都不记得了。”言高咏委婉地说,“许总,希望这种事情不会再来,月月像她妈妈。”谈珊琳就是个爱情疯子。
 

    言高咏离开了。
 

    温睿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离开的背影,他对言高咏印象一直不好,觉得心思不纯,他不信许映白看不出来这点。可是,还是因为他是言小姐的父亲,对他态度一直很好,也有多加提点。
 

    嘴上说着不愿意女儿攀高枝,可是,就温睿知道的,虽然还没公开办婚礼,言家那位小姐不愿意公开。
 

    这位父亲,却没少在生意场上,打着许家亲家,许映白岳父的名头,为自己牟利过。
 

    好多人来求证过,温睿知道许映白意思,便都给了肯定答复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上大学时,研究生毕业的温睿就开始担任他的助理。
 

    这么多年一直跟着他,见他走过这些风风雨雨。
 

    现在,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了,原本温睿以为,他应该可以开心一点,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。
 

    温睿知道,言小姐小时候的事情,一直是许映白的一个心结。
 

    早几年,许映白年龄尚还不大的时候,曾找人多方调查过以前的事情,也想知道,有没有办法可以让言月记起他来。见到秦闻渡一点点将他的位置取而代之,不是多愉快的事情。
 

    后来,他放弃了,因为不愿意有损言月的身体。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他决定了,即使言月不爱他,她也得在他身边。
 

    后来,他果然也做到了。
 

    对于言月当年的事情,许映白一直以来都觉得,是他的错。
 

    这些年,和她的疏离,也是他对自己的惩罚。
 

    当时没有在栎城,陪在言月身边,这是他无法原谅自己的事情。
 

    温睿一直觉得许映白活得很累。
 

    当年他怎么可能提前预料到谈珊琳会自杀的事情呢况且,他当时自己岁数也不大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对自己要求实在太苛刻,而且从不对别人倾诉自己的情绪。他往自己肩上担了太多责任。
 

    这些话,温睿也不可能对他提起了。
 

    他问,“许总,剩下的行程怎么安排”
 

    许映白说,“回栎城。”
 

    “明天活动不去了么”温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淡淡说,“不去了,你去联系一下,撤销。”
 

    他要赶回栎城,因为恶劣的天气,交通不便,很多人都没走。
 

    大家命可都金贵着,这里谁不是身家几个亿起步的。这么恶劣的天气,怕路上有什么意外,不如多留留,多谈几个单子。
 

    瞧着外头越发呼啸的风雪,温睿有点担心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更改,他也没法说什么。
 

    今晚栎城在下雨,不是雷暴雨,只是小雨,点点滴滴的。雪开始化掉了,地上一片狼藉,到处都是水坑。
 

    晚上点的时候,小雨转成了暴雨,带起一阵阵狂风。
 

    偌大的客厅,收拾得极为干净整齐,可以见到庭院里树荫微微摇晃着。
 

    言月独自坐在客厅,在沙发上,把自己微微蜷缩起来,偌大的客厅里,挂钟依旧在走。
 

    她木木呆呆的,灯也没开。
 

    言月看了眼手机。
 

    23:30
 

    还没到二十四,没到小年。
 

    迷迷糊糊间,言月听到一阵开门声,抬头看往门口。
 

    男人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 

    他下了车,直接从院门走了过来,甚至没打伞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确实如约回来了。
 

    他脱下淋湿的大衣,随即往室内走去。
 

    可是,言月还是很难受,已经好几天了,她没什么食欲,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,只觉得郁郁寡欢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一眼看到了沙发上的她。
 

    他打开了灯,朝她走来。
 

    室内重新变得一片明亮,女孩子甚至没穿鞋袜,光着雪白的脚丫,只穿着单薄的睡裙,长发披散在单薄的肩头。
 

    “回来迟了。”他垂着睫,看向她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在向她道歉。
 

    他见她穿那么单薄,把她抱起朝着卧室走去。将她放在床上,用被子裹好。
 

    言月小手微微的凉,许映白的手温度比她高一些,他把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这么久没见她了。他还年轻,正当年龄,视频里随意被她撩拨几句都能起强烈的反应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从小性子克制,也少有强烈的情绪波动,都在她身上破了个干净。
 

    不过现在他不想动她,只想和她待在一起,亲密地说会儿话。
 

    他希望言月可以多依赖他一些。像以前对秦闻渡那样,对他表达爱意。
 

    言月把自己蜷缩了起来。
 

    他手指停顿在原处。
 

    言月把脑袋略微偏过,别开眼,没说话。
 

    男人黑发还微微湿着,带着一点外头寒凉夜雨的味道,很清新。
 

    “没有回来迟。”她低低说。
 

    随即,却把自己缩入了被子里,离他远远的。
 

    许映白对她的抗拒很熟悉,发现得很快,他停下了动作,一双漂亮的眸安静地俯瞰着她。  ,请牢记:,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