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8章 七皇疑云(1)
积雨云在天空层层堆砌,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悬在头顶,那种感觉仿佛是无形的重压,压在心头,让人喘不过气来。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,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沉重。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,时间也变得缓慢,仿佛每一秒都拉长成了永恒。
我的心跳因为烦躁而加速,那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胸腔,试图冲破那无形的枷锁。当我额头渗出冷汗,顺着脸颊滑落,每一滴都像是在提醒着我,那悬在头顶的威胁是如此真实。四周的声音变得模糊不清,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块悬而未决的“巨石“上,它像是一场即将降临的灾难,让我无法逃避,只能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结局。
这种感觉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压迫,更是心灵上的重负,它让人感到无助和绝望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向我施压,而我却无处可逃。这种压抑感像是一种无形的重量,压在灵魂深处,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和恐惧。在这样的重压之下,人们渴望解脱,渴望自由,渴望能够摆脱这种令人窒息的束缚。
站在城堡露台的我,看着下方的默兹河在这阴郁的环境中被渲染成了黑色。于是我勉强打开了我领口的风纪扣,让我的呼吸保持通畅。随后拿出一个印着蟠龙纹的笔记本,随意画起了思维导图。
首先我的钢笔快速写出了“娲皇造六畜“,这是很多龙国人都知道的故事。甚至伴随着“七皇审判”,在末世后的互联网上传播。很多外国人,也都知道。以至于原本只信天主的教廷,也因为利用七皇审判更有效率,多了很多大叫“以圣父、圣子、圣灵恭请七皇降临”的实用派神父。
我就在一旁写出了“耶火华”。可是祂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,我是真的吃不准。因为很多宗教都体现出了排他性,尤其以一神教尤为明显。于是我在“耶火华”的一边写出了——排他性,还在后边打了一个问号。
Θ-2刚刚把安娜体内的污染拽出来,并且将那个东西丢在厚重的铅罐里。站在隔着杯壁还能听到那玩意在里面刮擦内壁,以及若有若无的哀嚎。刚才我看了那种寄生体,是一个个食指指腹那么大的小人。祂们不是胚胎的模样,而是与祂们的宿主安娜一模一样只不过是黑色的。
只听“咚”的一声,Θ-2将那个大号保温杯模样的铅罐蹲在围栏扶手上。而后她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小声说:“亲爱的,那些东西都被我挖干净了。”
她这句话又让我想起了,刚才她徒手挖小人时的模样。还记得就在刚才做手术时的景象。那时默兹河在远处泛着铁青色的光,像是被希格斯场浸透的汞溶液,连河面的涟漪都带着量子涨落的微光。那时城堡的落地窗外,积雨云正以反重力姿态悬浮,云团边缘的冰晶在希格斯玻色子的虚粒子对中闪烁,宛如创世之初的对称性破缺现场——每一片冰晶都是一个微型的希格斯场,在三维空间中折射出十二种基本粒子的虚影。
Θ-2的手掌按在安娜胸口时,皮肤表面突然浮现出克莱因瓶状的荧光纹路。那些淡金色的拓扑图形并非投影,而是实实在在的量子态显形——她的手臂正在进行引力子化重构,骨骼和肌肉组织在希格斯场中逐渐退相干,最终成为半透明的量子流体。我看见她的手指穿过安娜的胸骨时,皮肤表面泛起的引力涟漪,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中子星,空气里的尘埃都沿着她手臂的轨迹螺旋坍缩,形成肉眼可见的时空褶皱。那些本该坚硬的肋骨在量子隧穿效应下如果冻般扭曲,为液态光臂让出通道,指缝间溢出的沥青状液体,在落地灯光线下呈现出非欧几何的粘稠——那不是普通的体液,而是被高维引力场浓缩的量子汤,每一滴都包含着无数个虚粒子对的湮灭与创生,在空气中勾勒出迷你版的卡鲁扎-克莱因维度。
“抓到了。”她的声线带着引力波特有的震颤,液态光臂在安娜体内搅动时,发出类似粒子对撞机的低频嗡鸣。我眼睁睁看着沥青状物质从安娜的胸口渗出,每一滴黑液都在空中扭曲成克莱因环,又在坍缩瞬间显露出安娜痛苦的面容——那是量子态的拟态显形,仿佛每个液滴都是一面破碎的镜子,反射出平行时空里安娜被寄生的千万种可能。当她突然旋腕发力,液态手臂猛然回抽,带出的黑色粘液不再是零散的液滴,而是一团悬浮的量子流体,在希格斯场中旋转出分形褶皱,像是卡拉比-丘流形在三维空间的投影。
最骇人的时刻降临了。流体表面开始拉伸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拉扯时空膜,三十七个黑色人形从混沌中逐渐显形。它们只有三厘米长,却精准复刻了安娜的五官:眼睑的弧度、鼻梁的斜率、唇线的弧度,甚至睫毛的根数都分毫不差,只是全部被浸染成沥青般的纯黑,眼瞳处是深不见底的事件视界,仿佛每个瞳孔都是一个微型黑洞。它们被量子纠缠束成锁链,像串在引力线上的幽灵珠串,在脱离安娜身体的刹那爆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锐鸣响。最前端的人形突然睁开黑洞般的眼睛,沥青状手指死死扣住Θ-2发光的手腕,指尖渗出的暗金色血液在量子流体表面画出克莱因瓶的轨迹。
“有趣。”Θ-2冷笑时,眼瞳泛起超新星爆发般的蓝光,整条量子臂骤然坍缩成微型黑洞。黑色人形在史瓦西半径边缘疯狂挣扎,沥青状躯体拉伸出无数条时空纤维,却在坠入视界时发出超维度的尖叫——那是超越人类听觉范围的高频振动,震得铅罐表面浮现出类似引力透镜的畸变光斑。她随手将铅罐抛向半空,双手结出非欧几何手印,容器在坠落过程中突然停滞,表面浮现出克莱因瓶投影,将那些黑色人形困在四维迷宫里,它们徒劳冲撞的模样,透过铅壁折射成无数个缩小复制的噩梦,每个影像都在重复安娜被寄生的痛苦表情。
当她将最后一个拇指大小的小人丢进铅罐时,金属碰撞声里夹杂着高频的尖啸,像是无数个平行时空的安娜在同步哀嚎。那些小人在她掌心时还在进行量子隧穿,时而显形为安娜的迷你版,时而退化成混沌的流体态,皮肤下跳动的暗金色血管,分明是寄生体模仿宿主基因的罪证。整个过程不过持续了三分钟,可我后颈的汗毛却始终处于直立状态,视线无法从安娜的胸口移开——那里没有任何伤口,只有皮肤表面残留着类似弦论图的荧光纹路,随着希格斯场的退潮逐渐消失,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高维空间在三维世界投下的全息投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