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平线的末日挣扎心直口快的林锦

第589章 提线木偶(12)(第3页)

 “我要去皮特那里拿药了,”她轻声说,“他应该已经把药准备好了。”

 亨利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,嫉妒如同毒蛇般在他心中蔓延。他知道皮特是叶莲娜的男朋友,虽然他也知道叶莲娜只是拿皮特当舔狗,但心中的嫉妒却无法抑制。

 “你一定要去吗?”他问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 叶莲娜轻笑一声,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。“只是去拿药而已,”她说,“不会让他做什么的。”

 她俯身轻吻了一下亨利的额头,然后打开车门,消失在雨幕中。亨利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痛苦。

 亨利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痉挛般抽搐,雨刷器的节奏与他紊乱的心跳形成荒诞的共振。当阿鲁多梳着油光水滑的大背头出现在车灯投射的光晕中时,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扔进了一部扭曲的默片——黑帮老大夸张的肢体动作在暴雨中显得滑稽又恐怖,他张开双臂的剪影如同一只巨型蝙蝠,阴影笼罩了整个车顶。

 “小亨利~”阿鲁多拖长的尾音混着雨声,像生锈的剃须刀刮过玻璃。他的皮鞋踩碎水洼里的霓虹倒影,鳄鱼皮手套在车灯下泛着油腻的光。当他伸手叩击车窗时,金属戒指与玻璃碰撞出清脆的“笃笃”声,每一下都像敲在亨利的太阳穴上。

 亨利机械地按下按钮,车窗降下的瞬间,混着铁锈味的雨水灌进车厢。阿鲁多的古龙水味与腐尸气息扑面而来,他身后的手下们举着棒球棍,棍头的铁钉在闪电中折射出冷光。这些铁钉曾在三天前深深扎进一个赌徒的膝盖,亨利至今记得那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
 “我看到你拿了不该属于你的东西。”阿鲁多突然凑近,鼻尖几乎触到亨利颤抖的睫毛。他的单片眼镜在雨幕中泛着幽蓝的光,镜片后的瞳孔分裂成爬虫类的竖线。“这个星期的饮料——”他的手指在试管上敲出淫秽的节奏,“你还没给我呢。”

 亨利的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剧烈滚动,仿佛吞咽着一块烧红的炭。他的余光瞥见副驾驶座的车门被猛地拉开,一个手下抢走叶莲娜的手包时,金属搭扣崩开的声响像极了骨裂的脆响。阿鲁多捏着试管对着车灯,那液体样本在玻璃管中折射出浑浊的光晕,宛如某种古老的炼金液体。

 “啊——”阿鲁多突然发出陶醉的叹息,舌尖灵巧地卷起一滴准备送检的琥珀色液体。他的喉结夸张地上下滑动,喉管里发出类似猫科动物进食的咕噜声。“还是叶莲娜的味道最棒。”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,舌尖扫过嘴角残留的液体,“带点绝望的甜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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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亨利的胃里翻江倒海,胃酸灼烧着食道。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阿鲁多的指甲上——那是精心修剪的杏仁形,甲面泛着珍珠母贝的虹彩。

 “哈,想不到吧?”阿鲁多突然掏出一份文件,在亨利面前晃了晃。雨滴打在纸张上,晕开“李玄”两个字的油墨。“上次的血样和尿样我没喝,结果放在黑市一查——”他的手指划过文件上的器官匹配度数据,“叶莲娜的心脏和那位首富的匹配度高达97.3%!”

 亨利的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状。他的视线模糊了,脑海中闪过李玄在新闻发布会上的笑容——那张保养得宜的脸曾出现在《庐州日报》头版,标题是《末世巨鳄的慈善帝国》。

 “只要你点点头,”阿鲁多的手指突然捏住亨利的下巴,指甲陷入他的皮肤,“二百万庐州币,加上你欠我的所有债务一笔勾销。”他的呼吸带着尿液的臊味,“当然,叶莲娜会‘自然死亡’的。”

 雨水顺着亨利的后颈流进衣领,他的脊椎仿佛结了一层冰。他想起三天前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幕:阿鲁多将一个少女的肾脏浸在福尔马林里,哼着《野蜂飞舞》的调子,用银质吸管啜饮她的血。

 “我……”亨利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像被掐住脖子的夜枭。他的视线落在阿鲁多的领带夹上——那是一枚镶着碎钻的“β”形徽章,与三天前碾压变异老鼠时留在铁栅栏上的符号一模一样。

 阿鲁多突然松开手,退后两步张开双臂。雨水顺着他的风衣下摆流成瀑布,在他脚边形成暗红色的水洼。“考虑好了吗?”他的声音突然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,“你是想让叶莲娜成为富豪的续命工具,还是让她成为街头的无名尸体?”

 亨利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后腰的枪套。那是一把改装过的格洛克17,枪管上刻着叶莲娜名字的缩写。三个月前,他用这把枪杀死了一个试图非礼她的醉汉,子弹穿过那人的心脏后,他从一个司机变成了叶莲娜的入幕之宾。

 就在这时,阿鲁多的手下突然用棒球棍砸碎了后挡风玻璃。玻璃碎片如雪花般飞溅,亨利的倒影在破碎的玻璃中分裂成无数个扭曲的影像。他看见自己的瞳孔里映出阿鲁多的笑脸,那张脸在雨幕中逐渐模糊,最终变成了皮特·弗杜贝尔格的脸——那个圣于贝尔区的药剂师,此刻正站在雨夜里,用银质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香烟。

 “我……”亨利的声音颤抖着,“我需要时间考虑。”

 阿鲁多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混着雨声在停车场回荡。他的手下们也跟着笑起来,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恶意。

 “没时间了,小亨利。”阿鲁多突然收敛笑容,眼神变得阴鸷如蛇,“要么现在点头,要么现在死。”

 亨利感到一阵眩晕,他的视线开始模糊。他仿佛看见叶莲娜站在雨幕中,微笑着向他伸出手。他想抓住她的手,却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。

 “我……”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,“我答应你。”

 阿鲁多满意地笑了,他拍了拍亨利的肩膀,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