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鹤来堂佚案录王烟臣
第266章 消失的一天(第2页)
小才见室内只有阮幼海一人,问道:“老陈哪里去了?你一个病人,身旁无人伺候着怎么行。”
阮幼海笑道:“我早就没事了,黎家在办寿酒,让老陈出去瞧瞧热闹,也能领个赏钱,省得闷坏了他。”
阮幼海虽然是个道士,倒也很通人情。
小才驻足在南窗下,见院门外步履蹒跚进来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家,枣红脸膛,身形十分威武,东倒西歪着朝着东屋走去,看上去像是个醉汉,不由问道:“有个老汉吃醉了酒,进了东屋,这不是神医赵先生的院子吗,还住着其他人?”
阮幼海仰头张望了下,瞥见老者的背影,道:“那就是赵先生,昨日我烧得发晕,恍惚中有个老大夫来瞧过我一次,依稀就是这个身量,听老陈讲,这院子里除了赵先生师徒再无旁人,他们师徒也不用下人,凡事都是自己动手。”
“哦,人不可貌相。”小才早就认定黎府供奉的赵先生是位高人,想象中大约是三缕长须,仙风道骨,不料是个酒糟老头:“别说赵先生了,单是他的徒弟,手段就高明得紧。”
小才的话提醒了王恒,观察着阮幼海,面色凝重道:“阮兄,你今日精气神不错,不妨跟咱们说说你这个道士,混充交趾官生,不远万里来南京应天府意欲何为?又缘何会身负重伤,倒在聚宝山下?”
说罢,补充道:“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。”
王恒郑重严肃的样子,稳稳当当的,很让人信赖,阮幼海沉吟许久,道:“王兄是我恩人,事无不可对人言,我知王兄疑我外藩夷生会有不利朝廷的举动,但这些跟朝廷黎庶无碍,只关乎我仙鹤宗一桩秘辛,还请两位不要对外宣讲。”
阮幼海娓娓道来:“我家是交趾大族,世代都习儒学举业出仕,如无意外,我自当沿袭着这个方向度过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