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玩家鬼谷孒

第414章 帮忙,敲打(第2页)

 

印度商品捋了一圈,他又想到印度神油,这玩意不能再拖了,这几天抽个时间搞起来,正好可以在《旺夫奇女》里植入广告。

 

正值思维冲刺完4x100接力,鸡瘟到了,身后跟着一男一女,男的个子中等,身形瘦削,皮肤黝黑,看脸有点面善,有点像动力火车的那个谁,高山族的特征挺明显。

 

女的看着比男的高一点,但实际身高低一点,长相跟苏丽珍同一卦,只是气质方面比苏丽珍偏文静,大概是因为信仰天主,在教堂当义工的缘故,从她身上能感觉到一点修女的味道。

 

刚打量完,三人已经来到他面前,不等鸡瘟开口,他摆了摆手,冲男人说道:“请坐,先喝杯热茶去去寒,事情一会再说。”

 

来了客人,柴妈自然被惊动,未几,三杯热茶出现在茶几面。

 

“请茶。”

 

冼耀文端起茶杯向两人示意一下,目光从女人脸上再一次扫过。他主观上已经认定“女儿”之所以会被绑,跟眼前的女人脱不了干系,穷夫美妇的组合,不被他人觊觎就怪了。

 

待男女两人压住热锅上的蚂蚁呷了几口茶去寒,女人双手捂着杯子,努力克制着将杯子贴到肚子上的冲动,冼耀文看出她收到月信,启齿淡声说道:“贵姓”

 

闻言,男人急促地说道:“冼先生,我叫高雄,她是我太太李愫秋,我女儿……”

 

冼耀文摆了摆手,打断高雄,“我问你们答。你从什么时候在三角码头当苦力”

 

“不到三个月。”高雄呡了呡嘴说道。

 

“做哪边的活比较多”

 

“潮州帮。”

 

冼耀文看向戚龙雀,问道:“三角码头两边的苦力头是谁”

 

“东福和鲁智深,福义兴蔡大头。”

 

冼耀文颔了颔首,转脸看向高雄说道:“你有没有卷入过两边的械斗”

 

“有。”

 

“帮哪边”

 

“蔡老大。”

 

“怎么帮的”

 

“有一次鲁智深带人伏击蔡老大,正好被我撞见,我高呼示警,蔡老大因此逃过一劫。”

 

“嗯,你呢,当时有没有被东莞帮的人砍伤”

 

高雄指了指自己的左边肩膀,“这里被铁手钩扎了一个洞,当时失去了知觉,被警察送到了医院。”

 

“蔡大头去医院看过你”

 

“有……”

 

不等高雄把话说完,冼耀文已经转脸看向李愫秋,“当时你在场”

 

“在的。”

 

李愫秋一开口就是松江音,上海人无疑。

 

“蔡大头和你对过话吗”

 

闻言,李愫秋脸上浮起一丝羞涩,轻声说道:“有。”

 

“详细描述你和他之间的对话,一句都不要省略,包括语气词。”

 

李愫秋脸上的羞涩更重,迟疑了片刻才说道:“我说:谢谢你来探视我丈夫。他说:应该的,应该的。然后向我伸出手来。我当时犹豫了一下才和他握手,他握着我的手说: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迷人的女人,捞松好艳福。

 

我说:先生真爱说笑。然后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……”

 

“等等。”冼耀文打断李愫秋,“蔡大头是怎么握你的手,演示给我看。”

 

忍着羞意,李愫秋左手握右手,做了一个偏向吃豆腐的握手动作。

 

“好了,继续。”

 

“他说:捞松以后有什么困难,尽管到三角码头来找我蔡老大。我说:谢谢,谢谢。然后他就走了。”


冼耀文颔了颔首,“那次之后,你有没有跟蔡大头见过面”

 

“没有。”李愫秋轻轻摇头。

 

“你个人生活上有没有发生变化,我知道你在教堂当义工,有饭吃没工钱,你们两个人还有孩子,仅靠你丈夫一个人的微薄收入只能勉强度日。

 

就我所知,调景岭的难民已经有不少人在外面找到稳定的工作后搬离那里,估计也有你身边的熟人,你是否羡慕过他们是否想过出去找工作”

 

“有,想过,我已经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,还没开始上工。”

 

“什么工作”

 

“私家看护……我之前是部队的护士。”

 

“在医院还是在病人家里”

 

“病人家里。”

 

“月薪多少”

 

“一百五十块。”

 

“病人难伺候吗”

 

“不太难。”

 

“病人家在哪里”

 

“湾仔。”

 

冼耀文看向高雄,问道:“你经常买当天的报纸吗”

 

“很少买,都是买按斤称的。”

 

将目光放回到李愫秋脸上,冼耀文说道:“前些日子报纸上有刊登招聘护士的广告,你有没有看到过”

 

“我看到的时候招聘已经截止了。”李愫秋满脸遗憾道。

 

“嗯。”冼耀文颔了颔首,不疾不徐道:“在外人眼里,你是调景岭的难民,心心念念盼望着收到入台证奔赴台湾,这是不稳定因素之一。第二,内地的证书在香港不被承认。

 

第三,就我所知,调景岭对外的交通极不方便,只有社会局(社会福利署前身)的运粮船来往调景岭与港岛之间,而且只准社会局工作人员搭乘。

 

难民要外出,必须上将近三个小时,攀过崎岖的山头到鲤鱼门码头,再乘街渡到港岛这边的西湾河渡轮码头。

 

有这三个不利因素在,你是如何找到私家看护的工作有面子很大的人给你做保人”

 

“我,我……”看见自己丈夫狐疑的目光,李愫秋手足无措,磕磕绊绊地说道:“是,是白大姐帮我介绍的。”

 

“看着我。”冼耀文在茶几上轻敲一下,表情严肃地说道:“白大姐是做什么的”

 

“不,不知道,她已经搬到外边住。”

 

“你和她之前关系很好”

 

“是。”

 

“那她搬到外面后是不是过得很好”

 

“她的衣服很名贵。”

 

“她是不是经常回调景岭看你”

 

“最近经常去看我。”

 

“你遇见廖大头之后的最近”

 

李愫秋迟疑了一下,“是。”

 

“知不知道她在内地的时候是做什么的”见李愫秋纠结犹豫,冼耀文再次敲击茶几,“回答。”

 

“舞女。”

 

“白大姐名字。”

 

“白如露。”

 

“上海人吗”

 

“是的。”

 

冼耀文拿起边上的电话打给张力,待接通,说道:“我,露西的真名是不是白如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