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9章 脊梁!(第2页)
当我们看透故事的虚构,便开始理解和重复父母当年编织谎言的温柔。被时光遗忘的年轻抱负,成为任重道远的责任。
当纯真友谊被岁月稀释,却在下班后接到一通来电,电话里有人说,哥们儿,今天媳妇儿不在家,过来喝两杯?
当理想主义被疲惫日濡月染,却在孩子的眼睛里重遇当年的星、月、阳光。那些被生活没收的天真,终将以另一种形态回归。
再无懵懂的无知,而是历经破碎后的澄明。无可无奈,却又伴着一种总归熬到头的骄傲与欣慰。
走过三十岁的山脊,淌过四十岁的河,五十岁面向大海,终于懂得,成长不是单向的失去。
我们用更宽厚的镜片凝望世界,在妥协中守护不可让渡的坚持,于琐碎日常里打捞永恒的诗意。
就像褪去童话糖衣的我们,开始读懂“小王子”里狐狸说的“驯服”,明白所谓长大,不过是与生活达成某种悲欣交集的谅解。
李乐握着方向盘,胡思乱想着,穿过一道道路灯的长影,奔向家。
。。。。。。
一早,洗涮完毕吃过饭,马闯换上了军装,对着镜子,理了理领口衣袖,然后,“立正,敬礼!礼毕!嘚儿~~~~真鸡儿帅!”
(是不是以为闯爷又消失了?哪能。)
背上小红书包,下了楼,就瞧见车教授已经坐在大堂的沙发上,和对面一个年岁差不多,肩膀上同样挂着文职将官松枝装饰的老爷子聊着什么。
只不过这马闯和车教授的肩章上的星星带俩小翅膀,这老爷子的是船锚,再瞧瞧身上的藏蓝色制服和白色帽子。
“耶?海军的?”
马大姐眨么眨么眼,颠儿到车教授身边,喊了声,“车老师。”
“哟,闯啊,吃过饭了?”
“吃过了,您来这么早?”
“啥来得早,我昨晚就没走,这不和孔老师一直聊到快天亮。”
“聊啥啊,这么晚?你不睡觉,还不让人睡觉了?”
“诶,这话说滴。”
对面那位有着长寿眉,长得也慈眉善目的老爷子瞧见马闯,冲车教授笑道,“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得意门生?”
“得不得意不知道,三天两头给我惹祸倒是真的。”
“惹祸能解决乘波体前体构型模拟计算的问题,那我倒想多要几个这样的。不行,你给我。那啥,叫马闯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