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8章 商业法则的哥德尔陷阱(第3页)

 "这就是你说的无限递归？"楚星河伸手接住坠落的玉玺，原本象征绝对权威的印鉴已经变成透明的智能合约载体，"当每个节点的边际效益大于作恶成本，系统就会自发形成纳什均衡——监察使大人，您该补补博弈论了。"

 整个维度金库突然响起清越的凤鸣，七十二根天罚柱转化的灵石堆中飞出金红相间的涅盘之火。火焰中浮现出钱庄最早的十二位客户：被丹宗当做药渣抛弃的试药人、遭商会贩卖七次的炉鼎、甚至还有本该魂飞魄散的渡劫失败者。他们手腕上的逆命金镯正在融合，化作贯穿三十三重天的通天金链。

 "不可能...这已经触及天道禁忌..."监察使最后的残影在剧烈闪烁，"你们这是在重构仙道根基！"

 楚星河踏着通天金链拾级而上，每步落下都有万千账目在虚空流转。当他走到与监察使齐平的高度时，身后浮现出横跨阴阳两界的巨型账本——左侧是天道记载的"正史"，右侧则是客户们用血泪写就的"暗账"。

 "你知道吗？"楚星河伸手撕下天道账本的扉页，那记载着开天辟地第一笔交易的文字突然活了过来，变成挣扎的蝌蚪文，"仙界最早的货币，根本不是功德也不是灵石——"

 被撕下的书页在他掌心燃烧，灰烬中浮现出原始部族以血立契的场景。"是承诺。"他吹散灰烬，漫天星斗突然开始按照金融契约网的轨迹运行，"而当承诺被垄断成特权，才是所有经济危机的源头。"

 监察使发出最后的咆哮，残影化作九道灭世劫雷劈向金融契约网。但雷光在触及网络的瞬间，竟被拆解成基础的能量微粒，沿着逆命金镯的链接精准注入到濒临破产的小宗门灵脉之中。

 楚星河的身影在雷光中愈发凝实，他心口的克莱因瓶图腾已经扩展成笼罩整个维度金库的莫比乌斯环。环内流转的不再是灵气，而是某种更为本质的东西——数百万客户共同维护的信用共识。

 "提醒天道一件事。"他对着正在消散的监察使轻声道，"当你们把修士当做资产负债表的数字时，就该想到会有被平仓的一天。"

 随着最后一丝天道意志湮灭，维度金库突然下起璀璨的光雨。每个光点都是被重新确权的交易记录，那些被大宗门抹去的阴阳合同、被篡改的拍卖记录、被隐匿的股权分配，此刻全部在金融契约网中纤毫毕现。

 突然，楚星河眉头微皱。他看见自己手掌浮现出与监察使相似的契约纹路——当金融网络覆盖三界，他的每个决策竟然开始自动生成天道烙印。

 "原来如此..."他摩挲着新生纹路轻笑出声，眼底闪过决然紫芒，"这就是你说的新垄断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