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84章 货币战争终极形态——形而上学通胀(第3页)

 "蝼蚁安敢窥天！"道德天尊怒喝，手中太极图卷向人间界。却发现亿万凡人此刻都在仰头凝视天穹，他们眼中跳动的不是恐惧，而是楚星河钱庄发行的血色玉契——那上面用大道真文写着"借据即权柄"。

 卖炊饼的老汉突然对着太极图举起玉契："按《跨维度债务法》第798条，你欠我三百文香火钱已逾期两甲子！"平淡的讨债声经过玉契加持，竟化作击穿太极图的因果洪流。

 楚星河趁机将维度金库的核心按入心口，整个人化作贯通虚实的长虹。所过之处，正在异化的交易场景纷纷重组成荒诞却稳固的新秩序：

 青楼姑娘的胭脂盒变成风险对冲基金，赌坊骰子每面都刻着不同利率，连奈何桥下的亡魂都在用往世记忆做期货交易。六大圣人气急败坏地发现，他们越是催动天道通胀，众生越是疯狂地创造新的价值维度。

 "你以为这就赢了？"灵宝天尊突然捏碎本命道果，破碎的圣人法则凝聚成九枚漆黑算珠，"让你见识真正的天道杀招——信用坍缩奇点！"

 九枚算珠组成湮灭大阵，所过之处连混沌都被转化为绝对的债务黑洞。楚星河却放声大笑，任由大阵将自己吞入其中。在绝对虚无里，他掏出在下界当铺收的第一件死当——半块发霉的炊饼。

 "这是..."黑洞突然剧烈震颤，炊饼上的霉斑化作璀璨星图，"不可能！你怎么会有道祖斩三尸时舍弃的..."

 "这才是最硬的通货。"楚星河将炊饼抛向黑洞核心，"饥饿时半个炊饼，胜过盛世万两金。"

 轰然炸开的不是能量，而是所有生灵与生俱来的生存焦虑。黑洞在具象化的焦虑中扭曲成金色漩涡，七十二座维度金库从漩涡深处升腾而起，每座金库大门都刻着不同的原始恐惧：

 对饥饿的恐惧化作粮仓，对黑暗的恐惧凝成火把，甚至对死亡的恐惧都变成了轮回当铺的招牌。六大圣人惊恐地发现，他们催动的天道通胀，此刻正在被更古老的本能需求重新锚定。

 "货币的本质是共识？"楚星河踏着重新编织的因果网走出漩涡，"不，是生命面对虚无时，拼命想要抓住的确定性。"

 他突然伸手抓向三十三天外，扯下一段正在崩溃的天道法则。法则碎片在他掌心熔炼成一枚布满齿痕的铜钱，中间方孔里旋转着整个诸天的经济生态。

 "从今日起，钱庄更名'众生当铺'。"铜钱掷地声震碎圣人最后的道心枷锁，"典当恐惧者，可取希望；质押过去者，可贷未来。"

 无数道金色丝线从铜钱方孔迸射，穿透所有被通胀折磨的修士紫府。某个正在跌境的化神期老怪突然发现，自己溃散的法力变成了可转让的债券；而濒临崩溃的凡人王朝上空，龙气竟开始按照供需关系浮动。

 六大圣人还想结阵，却见诸天万界的修士同时举起右手。他们掌心的血色玉契连成遮天蔽日的金融天网，网上每个节点都跳动着楚星河传授的十六字真言：

 "欠债还钱，天经地义；赖账不还，道心崩殂！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