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5章 时间当铺的悖论清算(第2页)

 巡查使们集体吐血倒退，他们手中的岁月权杖出现蛛网般的裂纹。我跃下天秤抓住为首的巡查使衣领，他星袍上的道纹正在急速黯淡："告诉天道银行的老东西——"我贴着对方的耳朵轻声说道，"当铺业务不是吞噬时间的黑洞，而是修复因果的手术刀。"

 钱庄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太极图，客户们抵押的资产化作阴阳双鱼开始游动。我看到赤瞳妖王的三千因果线在太极图中自动编织成网，每个节点都闪烁着不同的人生选择。当金库本源注入太极阵眼，那些濒临崩塌的平行时空竟然开始反向输送能量。

 "这是...维度金库的终极形态？"赤瞳妖王摸着自己恢复实感的身躯，他每根毛发都流转着七彩光华，"我感觉同时活在九百个时空里..."

 我擦掉嘴角溢出的血丝，混沌算盘已经崩碎了三成玉珠。刚才强行启动维度对冲，至少消耗了钱庄三百年积累。但看着巡查使们惊恐的眼神，我知道这场豪赌赢了——天道银行永远算不到，草根金融真正的抵押品，是亿万生灵对命运的不屈。

 "即刻起，时间当铺业务升级为因果循环系统。"我挥手展开万界契约书，所有客户的掌纹自动烙印其上，"你们抵押的不再是单一时间线，而是所有平行宇宙的可能性期权。"

 突然，金库穹顶传来玻璃破碎的脆响。一道横贯三十三重天的裂缝正在缓缓张开，我感受到比天道更古老的意志正在苏醒。赤瞳妖王突然指着契约书尖叫，那些血色的条款正在蜕变成流动的金色符文...

 赤瞳妖王指尖触碰到契约书的瞬间，那些金色符文突然化作游龙钻入他的瞳孔。三百六十道轮回虚影在他身后层层绽开，每个虚影都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命格——有统御八荒的妖帝，有跌落尘埃的乞丐，甚至还有以身补天的圣人残像。

 "这是...混沌契约？"我按住疯狂震动的混沌算盘，玉珠正在自动推演契约条款。当第七十九颗算珠浮现"永劫"二字时，突然有冰凉的手指按在我后颈。

 巡查使首领不知何时挣脱束缚，他半张脸已经化作流淌的星沙："你以为修改契约形式就能逃脱天道制裁？"他的声音带着宇宙初开的嗡鸣，"凡是涉及时间权柄的..."

 "嘘——"我反手将一枚铜钱按进他咽喉，钱孔中喷射出的因果线瞬间缠住他周身道纹，"你还没发现吗？当客户同时存在于九百个时空，所谓的‘权柄’早就被稀释了。"

 金库四壁传来琉璃破碎的声响，十万枚道纹同时脱离墙体，在空中交织成覆盖三十三重天的金色网格。每个网格节点都悬浮着客户的命灯，而连接它们的丝线正是改写后的契约条款。

 赤瞳妖王突然发出痛苦嘶吼，他身上的妖纹开始逆生长。那些本该在渡劫时才会显现的上古铭文，此刻正以违背天道规律的方式覆盖全身。"楚掌柜！我的本命神通在...在增殖！"

 我闪身到他背后，咬破舌尖在虚空画出三道血符。当精血触及妖纹的刹那，混沌算盘突然自动解体，三千六百枚玉珠精准嵌入每道契约条款的空隙。

 "不是增殖，是觉醒。"我抓住一缕正在实体化的契约金光，"你抵押的不是单一时间线，而是所有可能性中的‘超额收益’。"金光在手心凝聚成钥匙形状，插入虚空时竟传出机括咬合的金属声。

 整个九重天突然倾斜四十五度，巡查使们像失重般漂浮起来。他们试图催动时间法则，却发现权杖尖端流出的不再是星砂，而是客户们抵押的记忆碎片——某个时空中赤瞳妖王为救苍生自毁妖丹的画面，此刻正在侵蚀他们的本源道心。

 "不可能...这是情劫倒灌..."最年轻的巡查使七窍开始涌出琉璃色的液体，他的时间神格正在被凡人情感溶解，"你怎么能把金融契约和因果情劫..."

 我踏着漫天飘散的契约书页走向穹顶裂缝，每步落下都有一盏命灯自动追随："因为你们天道银行永远在规避风险，而我们万界钱庄..."伸手抓住裂缝边缘用力撕开，露出里面沸腾的原始混沌，"...专做风险定价！"

 混沌气流涌出的瞬间，七十二洞妖王同时发出长啸。他们抵押在钱庄的各类资产化作七彩祥云，在混沌中构筑出横跨虚空的桥梁。赤瞳妖王额间睁开第九只竖瞳，喷射出的金光居然在混沌里开辟出有序的数列——那是用情劫为筹码计算出的概率模型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