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7章 熵能熔炉的悖论方程(第2页)

 静止的时空突然恢复流动，楚星河在千分之一秒内完成了七个防御阵法的叠加。但女子只是轻轻吹散指尖的方程，那些由大罗金仙级符箓构成的屏障就化作漫天灰烬。

 "不必紧张。"女子踩着虚空走到楚星河面前，足尖点过的位置泛起信贷违约特有的黑斑，"我来是想提供一份合作协议——用你钱庄里49%的股份，换取解决当前困局的方法。"

 楚星河突然伸手抓住女子手腕，掌心的债务烙印亮起刺目金光："合作需要诚意，阁下至少该先解除寄生于归墟生态的递归陷阱。"

 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，手腕化作无数纠缠的信用违约互换合约（Cds）："楚老板确定要触碰这些次级债幽灵？当年下界某个叫雷曼的修士，就是被类似的..."

 她的话戛然而止。楚星河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枚刻着太极图的玉简，正在将那些Cds合约转化成纯粹的信息流："次级贷的把戏我在凡人时期就玩腻了，不如我们换个更有建设性的谈判方式？"

 熔炉外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，紫垣仙君焦急的传音在两人周围炸开："楚老板！那些被质押的混沌元灵发生异变，正在吞噬归墟之眼的..."

 "安静。"女子随手打了个响指，紫垣仙君的声音瞬间被静音，"楚老板，你知道归墟之眼为什么能成为万界金融中心吗？因为这里本质上是所有宇宙的坏账处理厂——你们所谓的能量循环，不过是把不同位面的债务危机搅拌成更复杂的衍生品。"

 楚星河眯起眼睛，他注意到女子说话时，熔炉内壁上那些悖论方程正在重组。九劫算经自动推演出恐怖的结论：如果任由这些方程完成自我迭代，整个归墟将在十二个时辰后变成吞噬所有信用体系的奇点。

 "说出你真正的诉求。"楚星河悄然激活藏在袖中的天道违约令，"我不相信传说中的熵能观测者会为了区区钱庄股份现身。"

 女子突然贴近楚星河耳边，呼出的气息带着数学公式特有的冰冷质感："我要你钱庄地下十八层封印的东西——那件从终末回响里带出来的'原始债务契约'。"

 楚星河瞳孔剧烈收缩，这是他在三百年前穿越时空乱流时获得的禁忌之物。当时在终末回响看到的恐怖景象突然涌入脑海：无数宇宙像被抽干价值的债券般堆砌成山，每个坍缩的奇点里都传出亿万生灵的哀嚎...

 "看来你终于明白了。"女子退后两步，裙摆上的克莱因瓶纹路开始逆时针旋转，"归墟之眼不过是终末回响的投影，而你们所谓的金融创新，不过是加速这个投影崩塌的催化剂。"

 楚星河突然笑了，他摘下束发的青铜算筹插进地面："如果我说，早在三年前我就为此刻准备了后手呢？"

 整个熔炉突然剧烈震动，那些原本肆虐的悖论方程突然开始逆向分解。女子惊愕地发现，自己身上的星砂长裙正在褪色成基础数学符号——这是信用锚点被抽离的征兆。

 "不可能！"女子第一次露出惊慌神色，"你什么时候..."

 "就在你伪装成递归方程出现的时候。"楚星河脚下亮起由十万个微观债务契约构成的阵法，"知道钱庄最核心的风控法则是什么吗？永远保留51%的流动性应对黑天鹅事件——而你们这些依赖数学模型的存在，永远算不到人类留一手的本能。"

 熔炉外传来排山倒海的能量潮汐声，楚星河听到紫垣仙君惊喜的呼喊："熵值在下降！那些混沌元灵...它们在被某种更高阶的契约转化！"

 女子身形开始透明化，但她仍死死盯着楚星河："你究竟用了什么..."

 "还记得你提到的次级贷吗？"楚星河擦掉眼角渗出的血珠，"我刚刚把所有递归方程打包成可交易资产，通过暗物质位面的场外交易市场抛售了——顺便说，接盘的是三百年前被你坑害的雷曼兄弟残魂。"

 在女子愤怒的尖啸声中，楚星河捏碎手中的玉简。整个归墟之眼突然响起晨钟暮鼓般的清算之音，那些肆虐的悖论方程化作漫天光点，被吸入突然开启的三十三天债务黑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