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73章 时间回溯型商业间谍(第3页)

 "看清楚了吗？"楚星河的声音响彻云霄，他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杆由破碎时空锻造的青铜秤，"你们签的不是卖身契，而是将自己的人生做成了九重天的金融衍生品！"

 秤盘左侧落下三粒取自间谍身上的时之砂，右侧却压上了整个九重天商盟的云台。当秤杆发出天道认证的嗡鸣时，所有散修腕间的债务烙印都化作流光投向秤盘。

 "现在，让我们玩个债务重组游戏。"楚星河突然将秤杆插入地脉，九幽之下的黄泉冥火顺着秤杆攀援而上，"凡是能指出九重天契约中隐藏条款者，可将其债务转为商盟股本！"

 排在队伍第七位的麻衣剑修突然顿悟，剑指划过头顶虚空："第三条附属细则，他们说抽取的寿元是管理费！"话音未落，他体内飞出的血色契约突然反卷向九重天方向，云台上某位长老的道袍瞬间爬满皱纹。

 连锁反应开始了。

 抱着婴儿的女修含泪指出契约边角的缩微咒文，九重天某座药田的灵植集体枯萎；驼背老者颤巍巍戳穿虚假收益率算法，商盟七艘跨域飞舟从云端坠落；就连街边小贩都发现，自己每天多交的摊位费竟被包装成了"时空维护基金"！

 混沌钱庄的青铜柱此刻成了仙界最震撼的投影幕布，每根柱体都实时显示着九重天气运值。当数值跌破临界点时，楚星河突然掀开柜台下的暗格，取出一叠散发着太古气息的空白契约。

 "是时候发行'因果率优先股'了。"他咬破手指在首张契约按下血印，"凡今日参与揭露九重天金融欺诈者，皆可凭此认购被做空的商盟资产——用他们自己的规则，吃他们的血肉！"

 九重云台开始崩塌，执事眼睁睁看着自己三千年来炼化的本命法宝，此刻正通过青铜锁链流向混沌钱庄。更可怕的是，那些锁链表面浮现的契约条款，分明是商盟用来坑害散修的同款模板，只不过甲乙双方的位置彻底调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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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"停手！我们愿意开放金库..."执事嘶吼着捏碎传讯玉符，却惊恐地发现玉符中传出混沌钱庄特有的算盘声。

 楚星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正在崩塌的云台中央，脚下踩着由十万张违约契约组成的血色莲台。他手中那杆青铜秤已经暴涨到贯穿三十三重天，秤盘上堆积着九重天历代积累的肮脏契约。

 "现在谈和解？"他轻轻吹散秤盘上某张印着童男童女血手印的契约，"先问问这些被你们做成资产证券化的魂魄答不答应。"

 秤杆突然倾斜向某个不可名状的维度，无数半透明的怨灵从虚空涌出，每个怨灵额头都贴着九重天的融资符咒。它们扑向四处逃窜的商盟长老时，口中发出的竟是算盘珠相撞的脆响。

 当第一缕月光照亮仙界时，混沌钱庄门前的队伍已经排到星海之外。楚星河回到柜台前，将重新铸造的九转星辰算盘轻轻一抖，漫天星辉化作金色通告洒向诸天万界：

 "即日起，混沌钱庄开通'做空忏悔'业务。凡九重天商盟成员，可用自身罪孽兑换做空额度——你们每揭发一桩金融黑幕，就能赎回一寸被污染的道心。"

 九重天废墟深处，某个浑身缠满契约纸条的执事颤抖着捏碎本命玉牌。当血色算珠从他七窍中涌出时，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混沌钱庄方向升起的青铜色朝阳——那是由万千散修刚赎回的人生，点燃的黎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