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9章 混沌本源的经济具现化(第3页)

 "该补缴滞纳金了。"女子抬手召出横贯星河的pos机，锋利的刷卡槽对准楚星河眉心，"就用你的因果链来刷卡吧。"

 生死关头，楚星河突然想起最初在凡间钱庄当学徒的情景。那年他偷偷修改账本救下濒死的乞丐，老掌柜发现后却说："做假账的最高境界，是让假账变成真账。"当时屋檐滴落的雨水，此刻竟在神识中化作一串从未注意过的混沌编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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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"原来如此！"楚星河任由pos机刺入额头，双手却以违背因果律的速度结印。流淌出的金色血液在空中绘出倒立的复式记账表，借方和贷方科目开始疯狂置换。当刷卡完成的提示音响起时，整个清算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乱码声。

 银袍女子惊骇地发现，pos机吐出的签购单上，商户名称赫然变成"混沌本源集团"，而持卡人签名处正是楚星河三百年前那笔被天道标记为"不良征信"的卖身契！

 "你以为我在解构信用？"楚星河顶着贯穿头颅的pos机向前踏步，每走一步就有大量违约条款从伤口喷涌而出，"我不过是在帮混沌银行做压力测试——现在该轮到你们做拨备覆盖率了！"

 系统突然发出玻璃破碎的脆响，血色账簿被楚星河的神魂反侵染成混沌色。银袍女子手中的玉如意开始浮现裂纹，那些熔铸其中的灵魂契约竟一个个跳出来，在虚空自动生成债转股协议。

 "不可能！"女子尖啸着引爆星袍上的天道符文，"黑户怎么可能反向收购..."

 她的话戛然而止，因为楚星河胸口突然钻出半截青玉算盘。这并非任何法宝，而是他当年在凡间钱庄用来做假账的普通算盘，此刻却因沾染了最纯粹的混沌执念，正在将整个清算系统纳入试算平衡表。

 "黑户才是最懂信用本质的存在。"楚星河握住贯穿胸口的算盘梁，用力横向一拉。虚空顿时展开横跨三十三重天的对账单，所有天道标注的"不良资产"此刻都闪烁着超额收益的蓝光。

 银袍女子身形开始虚化，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本源正在被重新归类为"表外负债"。那些代表天道权威的星纹长袍，此刻化作无数尖叫的亏损数字消散在虚空。

 "宿主，快！"系统突然恢复成最初的电子音，但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，"用原始算盘签订新财报！"

 楚星河咬破舌尖，混着混沌本源的鲜血喷在青玉算盘上。染血的算珠自动跳动，在虚空编制出完全颠覆仙界认知的合并报表——资产端是无限膨胀的混沌可能性，负债端却写着"天道伪权威估值虚高"，所有者权益栏赫然是燃烧的"逆袭者永续债"。

 整个混沌宇宙突然寂静无声，所有正在厮杀的修士都捂住心口。他们神识中同时浮现血色提示：【系统升级完成，混沌银行2.0版本上线】。

 楚星河脚下的虚空账簿开始吞噬银袍女子最后的残影，当最后一缕星光消失在账页间时，他听到了贯穿三十六个纪元的叹息。暗金账簿自动翻开全新篇章，扉页上用混沌火烙着：

 【董事长：楚星河（控股51%）】

 【混沌本源集团（持股49%）】

 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七彩祥云特效："恭喜宿主完成管理层收购！现在您可以查看真正的..."

 提示戛然而止，楚星河突然感觉天灵盖一阵清凉。他抬头望见虚空裂开巨大的缝隙，裂缝中垂下亿万条青铜锁链，每根锁链都捆着本血色账簿——那些封面上的标题令他毛骨悚然：

 《楚星河轮回档案：第一千二百次清算失败记录》

 "宿主，快切断..."系统的警告还没说完，裂缝中突然探出三百六十只金光巨手。每只手掌心都睁着布满血丝的天道之眼，瞳孔里倒映着楚星河过往百世轮回中每次试图逆袭却被镇压的场景。

 "原来连混沌银行都只是模拟器..."楚星河怒极反笑，染血的双手抓住胸前算盘用力一扯。随着算珠崩散的脆响，整个混沌宇宙突然陷入绝对黑暗，唯有他胸口透出幽幽青光——那是第一千二百零一次轮回的记账笔正在重写起源代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