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4章 因果迷雾中的经济陷阱(第3页)

 楚星河却在这时笑了。他伸手按在虚空账簿封面的阴阳鱼图案上："等的就是你们启动因果称量。"账簿突然分裂成十二册，每册都缠绕着不同颜色的因果线，"诸位可知晓，钱庄上季度收购了诸天万界83%的称量法器作坊？"

 苍梧执事脸色骤变，想要收回青铜天平却为时已晚。十二册账簿同时展开，露出内页镌刻的"万法归源阵"。那些被抽取的因果重量非但没有流向天道银行，反而在阵法转换下形成巨大的灵气漩涡。

 "现在这些因果重量..."楚星河抬手接住漩涡中坠落的金色结晶，"都变成了可流通的'因果砝码'，持有债券者可按比例兑换。"

 沸腾的欢呼声几乎掀翻穹顶。修士们发现手中的债券浮现出新的属性说明——每份债券都附带等值的因果砝码认购权。几个机敏的散修已经冲向钱庄设立的临时兑换点，他们破碎的命盘在因果砝码加持下竟开始自我修复。

 天道银行的阵列开始明灭不定。苍梧执事突然祭出枚刻满古老符文的玉印："既然如此，就请楚掌柜解释这个！"玉印照射出的光柱里，浮现出钱庄某位执事与因果猎手交易的画面，"你们暗中收购违约债券的行为，算不算操纵市场？"

 画面中，钱庄执事正在用某种血色符咒交换成箱的青铜契约。楚星河注意到那些契约的边角纹路，突然并指划开自己的左手掌心——金红色的道祖血滴在虚空账簿上，唤醒了沉睡的鉴伪法阵。

 "三个月前，钱庄肃清过二十七名被因果腐化的执事。"他任由道祖血在账簿上勾勒出追索阵图，"苍梧执事不妨看看，你所谓的'证据'里藏着什么？"

 阵图光芒大盛，画面中的"钱庄执事"突然扭曲成团黑雾，黑雾中伸出无数带着倒刺的因果线。白泽适时抛出枚留影珠，投射出三个月前真正的肃清场面——那些被清除的执事身上，缠绕着与此刻画面中相同的因果线。

 "天道银行的留影术，什么时候能修改时间戳了？"楚星河逼视着开始后退的苍梧执事，"或者说，你们早就和因果猎手..."

 轰隆！

 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质问。众人惊恐地发现，天市垣的地面正在龟裂，裂缝中涌出的不是岩浆，而是粘稠的、散发着腐朽气息的青铜液体。这些液体自动凝聚成无数微型棺椁，每个棺椁里都躺着个缩小版的持债修士。

 "因果闭环的第七褶皱..."楚星河瞳孔收缩，终于明白归墟警告的含义。他飞速掐动法诀，虚空账簿中飞出十万张金色符纸，"所有持债者立即焚烧债券，快！"

 然而为时已晚。某个修士手中的债券突然自燃，灰烬中冲出青铜锁链将他拖向地面裂缝。紧接着是第二个、第三个...转瞬间天市垣上空布满哀嚎的修士，他们的本命法宝在青铜液体中快速锈蚀。

 "这才是真正的收割。"苍梧执事的身影开始虚化，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快意，"当你们沉浸在因果砝码的狂欢中时，闭环早已形成..."

 楚星河突然化作流光冲入裂缝最深处。在青铜液体淹没他身影的刹那，虚空账簿的波动惊醒了沉睡在钱庄禁地的某件至宝——那是用八百条破碎天道编织的"无常网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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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当地面裂缝开始吞噬第七座功德碑时，青金色的巨网从地脉深处冲天而起。网上每个节点都挂着铃铛，那是三千大世界最精纯的众生愿力所化。青铜液体碰触到巨网的瞬间，竟发出类似活物的惨叫声。

 "你以为我在第一层，其实我在第五层。"楚星河的声音从地底传来，带着金属般的回响，"三个时辰前钱庄发布债券时，所有认购者都签署了风险对冲条款——现在，该反收割了。"

 无常网剧烈震颤，那些被吞噬的修士突然从青铜棺椁中破茧而出。他们身上缠绕着青金双色锁链，每挣脱一根锁链，天道银行的修士就有一人吐血坠落。

 苍梧执事看着手中出现裂纹的本命算筹，终于露出惊恐神色："你竟然把无常网和轮回债券绑定..."

 "不只是绑定。"楚星河的身影在巨网中央凝聚，手中托着枚不断重组的因果模型，"当你们用闭环陷阱收割时，钱庄的对冲机制就会自动将损失转移给陷阱布置者——感谢天道银行慷慨提供的因果通道。"

 最后这句话化作实质的金色咒文，顺着青铜液体倒灌回天道银行阵营。十八名修士同时发出惨叫，他们的本命法宝在咒文冲刷下节节崩碎，连那座青铜巨门都爬满裂纹。

 当最后一丝青铜液体蒸发殆尽时，浑身浴血的苍梧执事捏碎传送符："楚星河，你根本不知道触动了什么...第七褶皱的因果闭环一旦启动..."

 "那就让它来。"楚星河挥手收起无常网，天市垣的地面开始绽放金色莲纹，"钱庄既然敢发轮回债券，自然准备了九百种破解方案。不过回去告诉你们行长——"他弹指将某段加密神念打入对方眉心，"下次做局，记得更新数据源。"

 天道银行的人消失后，楚星河突然踉跄着单膝跪地。白泽慌忙扶住他时，发现老板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——那些金色莲纹根本不是胜利的装饰，而是强行逆转因果闭环的反噬伤痕。

 "立刻启动甲字三号预案。"楚星河借着搀扶的力道起身，声音细若蚊蝇，"第七褶皱里藏着的东西...比我们想象中可怕百倍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