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5章 潜意识抵押违约(第2页)

 “不！我的九转金丹在给乞丐续命！”一名元婴弟子疯狂劈砍梦网，却见网丝反缠上他的手腕，腕间浮现出钱庄的契约金纹，“楚星河！你用了什么邪术？！”

 “这叫杠杆通兑。”楚星河立于网眼中央，脚下踩着天衍宗的“因果账本”，“你们每往修士潜意识掺一分假，梦网就抽走你们十寸气运——现在，该结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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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#### **五、命格做空**

 黎明破晓时，天衍宗十万年积累的功德碑林燃起黑火。

 碑文在火焰中扭曲成凡人面孔，每张脸都对应着一份被置换的命格残片。乞丐瘸腿的因果缠上剑修长老的元婴，妓女泣血的红绳勒入丹鼎大师的紫府，整座仙山回荡着瓷器碎裂般的脆响——那是天衍宗修士命格崩解的声音。

 “楚！星！河！”大长老的嘶吼震碎七座偏殿，他枯槁的右手捏着半截因果线，线头竟连着钱庄地底的潜意识熔炉，“你以为抽空功德就能毁我宗门？天衍宗的根，可是扎在仙界命脉上！”

 他翻掌祭出一枚青铜算盘，算珠碰撞间，七十二洲地脉轰隆震颤。无数灵石矿脉破土而出，化作锁链缠向遮天梦网——那是天衍宗暗藏十万年的“灵脉储备”，此刻被尽数抛入命格战场！

 “主上，他们在强行做多气运！”影子突然从楚星河袖中跌出，胸口插着半枚染血的算珠，“灵脉锁链正把凡人命格挤出梦网……”

 楚星河却笑了。他指尖勾住一根垂落的梦网丝线，线头赫然系着大长老的左手小指：“你真以为，命格对冲靠的是灵石储备？”

 青铜算盘突然僵在半空。大长老惊恐地发现，每条灵脉锁链都缠绕着密密麻麻的凡人命格，那些他嗤之以鼻的蝼蚁因果，此刻正顺着锁链反向啃噬天衍宗根基！乞丐的残命吞掉一座灵石山，妓女的红绳绞碎三条龙脉，梦网每破损一寸，就有十寸天衍气运被凡人分食。

 “不可能！”大长老扯断自己被梦网缠住的手指，“区区草芥命格，怎能吞仙门灵脉？”

 “因为你们忘了——”楚星河抬手虚握，梦网骤然收缩成血色漩涡，“当三千万凡人同时梦见自己成为修士时，他们的命格……就是最凶险的做空筹码。”

 漩涡深处，浮现出七十二洲凡人的梦境：瘸腿乞丐在梦中御剑，妓女在云间炼丹，饥民吞下幻想中的筑基丹……亿万份被压抑的修仙渴望，此刻通过梦网化作实质化的命格洪流，将天衍宗的灵脉储备冲得支离破碎！

 **六、残局拾荒**

 辰时，天衍宗护山大阵轰然崩塌。

 九十九座悬浮仙岛坠向人间，却在触地前被梦网轻轻托住。网中凡人命格如萤火升腾，将仙岛灵气拆解成无数光点，洒向七十二洲的贫瘠之地。北冥洲冻土上绽开灵花，西荒沙漠涌出酒泉，南火洲岩浆里生出淬体金莲——天衍宗十万年积累，此刻尽数反哺众生。

 “这就是……命格杠杆？”影子怔怔看着掌心，一缕天衍长老的渡劫期修为正在他体内流转，那是梦网通兑给他的“战利分红”。

 楚星河踏着最后一块坠落的功德碑落地，碑文上还残留着大长老扭曲的脸：“通知各洲钱庄，三日内开放命格赎回——凡参与此战的修士，可用天衍宗气运兑换自身因果。”

 “那这些凡人……”影子指向梦网中渐渐苏醒的众生。

 “他们的潜意识抵押合同该升级了。”楚星河弹指震碎青铜算盘，一枚算珠落入南火洲茅屋，化作婴儿枕边的辟邪金锁，“从今天起，万界钱庄新增‘命格期货’业务。”

 千里外，刚诞下婴孩的农妇推开窗的刹那，整片南火洲的天空正在下着翡翠雨。

 那些被梦网拆解的天衍宗灵脉，此刻化作晶莹剔透的灵气结晶，叮叮当当坠落在茅草屋顶。她怀中的婴孩突然止住啼哭，黑葡萄般的眼瞳里倒映着漫天光雨——其中一粒青玉色的灵石恰好落入襁褓，在触及婴儿胸口的金锁时，竟融化成淡金色的乳浆渗入肌肤。

 千里外的钱庄地脉突然震颤。正在清算账目的楚星河笔尖微顿，琉璃算盘上代表"未定因果"的墨玉珠子齐齐爆裂，在宣纸上溅出凤凰展翅般的血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