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 险地交锋揭黑幕,爱侣释嫌情更浓(第3页)
严悦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发簪银尖点在某条弯曲的管线标记:"看这截废弃管道,刚好能绕过博物馆新装的压力传感器。"
欢呼声在仓库另一头炸响。
赵教授捧着修复好的青铜剑匣踉跄跑来,剑柄缠裹的丝帛残片正在证物箱里泛着奇异的靛蓝色,那颜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。
老人嘴唇哆嗦着摘下眼镜,突然对着祁风九十度鞠躬:"当年我要是信了严教授的报告..."
暴雨砸在彩钢板上的声响骤然密集。
祁风望向严悦时,女教授正用绢帕擦拭发簪沾染的尸蜡,缠丝银纹映着她的瞳孔,恍若三年前货轮甲板上闪烁的星光。
战术耳机突然电流爆鸣,陈警员的惊呼混着电流杂音传来:"排污渠里的唐三彩...胎体夹层有东西!"
当刑侦队撬开最后一件陶马塑像时,祁风记忆宫殿的某块地砖突然塌陷。
他看见自己二十二小时前在证物室触碰过的北魏陶俑,其底座划痕与眼前陶马裂缝完美契合——这分明是某个巨型机关的组成部分。
大家围在这些碎片旁,仔细观察着,推测着这可能是一个重要的机关。
"地图给我。"严悦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。
她将羊皮纸覆在液氮瓶表面,尸蜡磷光在低温下凝聚成发光线条,渐渐勾勒出江岸区地下管网的三维结构。
某个闪烁的红点正在博物馆与码头之间的河道下方规律脉动,像极了狙击手领口若隐若现的蜘蛛复眼。
祁风把战术腰带扣紧最后一格,青铜玉璜的寒意渗入肋骨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陈警员抱着刚组装好的陶器机关走来,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,那夜枭的叫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。
当最后一块陶片嵌入凹槽,机关核心露出的青铜轴件,分明与严悦发簪顶端的莲花钮是同一模具铸造。
"三年前父亲申请搜查令时,证物清单里有三十八件类似的陶器配件。"严悦将发簪插入机关锁眼,博物馆地下传来沉闷的机械运转声,"但结案后这些全被标注为'已销毁'。"
暴雨突然停了。
月光穿透云层照在羊皮地图上,磷光线条开始缓慢漂移。
祁风按着愈发疼痛的太阳穴,恍惚看见严悦父亲的身影与女教授重叠,他们手中的发簪同时指向河道下方某个正在移动的光点——那里本该是七十年前日军修建的防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