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 险滩恶战展锋芒,情笃意坚破危局(第2页)
她突然抓起触控笔,在三维地图上划出一道贯穿七个发热点的螺旋线:“祁队!方位锁定在1997年海关查没的那批走私文物……”
话音未落,码头西侧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,巨大的气浪扑面而来,震得他站立不稳。
祁风提前布置在排水管道里的液氮手雷同时爆炸,三十米高的浪墙把五个绑匪拍在了防波堤上,海浪拍打防波堤的声音震耳欲聋。
陈警员带着二组从水下突击而出,陶瓷弹头击碎绑匪头盔的瞬间,飞溅的冷凝剂在月光下凝结成冰晶囚笼,那冰晶闪烁着寒光。
当最后一个绑匪被电磁网捕获时,祁风摇摇晃晃地扶住起重机基座,身体的疲惫和眩晕感让他几乎站立不住。
记忆回溯过载导致的鼻血滴在锈斑上,那些巴别塔图案突然开始蠕动——噬铁菌正在吞噬金属氧化物形成新的电路。
他猛地撕下战术手套,用带血的手指在锈蚀表面快速勾勒出阻断符,手指与铁锈摩擦的触感粗糙而又冰冷。
“收网吧。”他擦掉鼻血,望着海平线上渐渐发白的曙光,“告诉周老板,他女儿……”
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他差点摔倒。
意识模糊间,似乎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脖颈上,严悦残留的香水味透过被血污浸透的作战服隐约能闻到,那香味淡雅而又迷人。
当陈警员的欢呼声从远处传来时,祁风靠着集装箱缓缓坐下,战术手表显示他们已经超出记忆回溯的安全阈值二十七分钟了。
二百米外的芦苇丛里,夜视摄像机的镜头在轻微晃动,那晃动的声音细微而又神秘。
沾着露水的三脚架缓缓收缩,某个黑影踩着涨潮留下的泡沫痕迹悄然退入晨雾中。
涨潮的海水漫过沙滩,把半枚42码的运动鞋印冲刷成模糊的月牙形凹痕。
在弥漫着硝烟和海雾的码头,海雾在晨曦中泛着铁灰色,带着刺鼻的硝烟味,张记者猫着腰从防洪堤裂缝钻出时,裤管正往下滴着腥咸的海水,那海水滴落在沙滩上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他的夜视摄像机镜头撞在混凝土桩上发出脆响,三百米外的交火区突然有流弹擦着生锈的管道迸出火花,那火花闪烁着耀眼的光芒。
“见鬼!”他手忙脚乱地扑进排污渠,袖口的微型录音笔滚落进浮着油污的水洼,那油污散发着刺鼻的气味。
当第二波电磁脉冲扫过头顶时,他惊恐地发现那些绑匪的战术目镜齐刷刷转向了自己藏身的方位。
祁风刚把电磁索扣在货船桅杆上,战术目镜突然弹出红色预警。
六个绑匪突然放弃围攻陈警员的小队,转而冲向西北角的废弃灯塔。
他立刻意识到有什么打破了战场平衡——那些本该被液氮陷阱困住的敌人,此刻正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扑向计划外的坐标。
“谁在灯塔区?”他的指节在起重机操纵杆上捏得发白,记忆回溯带来的刺痛让视网膜上叠印出1997年海关布防图,“吴教授!热成像有没有……”
“有个蠢货触发了噬铁菌培养皿!”吴教授在通讯频道里咆哮,三维建模图上突然炸开蛛网般的红色纹路,“他带着电子设备!那些菌群在追踪电磁信号!”
祁风凌空荡过两座集装箱,脉冲步枪打出的电磁网将三个绑匪掀翻在甲板上,绳索晃动的声音和绑匪摔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。
当他借着探照灯扫过的瞬间看清那个抱着摄像机乱窜的身影时,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几乎要爆开——那个财经周刊的张记者正举着防爆相机,镜头盖在混战中闪烁着要命的金属反光。
“带他出去!”祁风甩出钩索缠住张记者的腰腹,在对方杀猪般的惨叫中将他甩向陈警员的掩体,那惨叫声在夜空中回荡。
“现在!马上!”
变故就发生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。
被电磁网困住的绑匪突然撕开战术背心,露出腰间闪烁着幽蓝光芒的噬铁菌储存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