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纵火迷雾初现,新人再探谜团
"现场残留物检测报告里没有这种成分。"祁风将沾着蜡状物的棉签举到明晃晃的阳光下,那刺目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眼,警用手套被灼出细小的焦痕,指尖能清晰感觉到那微微的热度。
严悦用镊子夹起密封袋里的冰雕碎块,烧焦的蕾丝裙摆突然被一阵冷冽的风吹得缠上她手腕,那触感好似冰与火的交织,像具无形尸体在挽留目击者,她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刘消防队长踩着满地玻璃碴“嘎吱嘎吱”地走来,防毒面具还挂着昨夜灭火时的冰晶,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,他大声喊道:"起火点确认是宴会厅西北角,但消防栓里的泡沫溶液被人换成了助燃剂。"他一脚踢开半融化的香槟塔底座,露出地板上用乙醚腐蚀出的笑脸涂鸦,那涂鸦好似一张诡异的笑脸在阴暗处窥视,与三个月前美术馆纵火案墙面的痕迹完全一致。
祁风后颈的符号突然如针芒般刺痛起来,那痛感迅速蔓延,让他的脖子微微僵硬。
他望着严悦蹲在焦黑钢琴前取证的背影,那枚暗红胎记在朝阳下泛着血痂般的光泽,红得有些刺眼,像一团隐藏着秘密的火焰。
记忆回溯的预兆如潮水般汹涌漫过太阳穴,脑袋里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在嘈杂,他不得不扶住烧变形的雕花立柱,指腹蹭到的焦油里混着与冰雕底座相同的蜡味,那味道带着一丝刺鼻的油腻感。
"祁警官!"严悦的惊呼被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吞没,那爆炸声震得他耳膜生疼,眼前的世界都跟着颤抖起来。
二十米外的仓库二楼迸出橙红色的耀眼火光,热浪扑面而来,烤得他脸颊生疼,浓烟中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好似一颗沉重的石头砸在他心上。
祁风将严悦护在身下时,瞥见三楼窗口闪过半张戴着防毒面具的脸——那人脖颈处露出靛青色纹身,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神秘的气息,与珠宝店劫匪后颈的暗码图案完美重叠。
刘队长对着对讲机怒吼的声音在耳鸣中忽远忽近,那声音好似从遥远的地方传来,祁风摸到后脑沾着的温热液体,却发现是融化的蜡油,那温热的触感有些黏腻。
严悦颤抖的手指按在他渗血的袖口,犯罪心理学专家惯常的冷静面具裂开细缝:"是定时燃烧装置...犯罪嫌疑人就在附近..."
"他要我们看这个。"祁风掰开焦黑金属盒,烧剩半截的婚纱照上,新娘捧花里藏着微型摄像头,那摄像头好似一只邪恶的眼睛,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。
记忆突然闪回昨夜甲板——戴珍珠项链的贵妇、握香槟杯的侍应生、以及安检口监控屏上0.3秒的雪花噪点。
刺痛感如钢针贯穿颅骨,祁风被迫启动记忆回溯。
视网膜上浮现出宴会厅三维投影,他看见穿燕尾服的服务生在冰雕底座涂抹蜡油,那人转身时露出后腰枪套,但面部始终笼罩在吊灯阴影里。
当画面聚焦到枪套搭扣时,现实中的爆炸声与记忆里的汽笛鸣响轰然相撞,那巨大的声响震得他头晕目眩。
"祁风!"严悦捧着他煞白的脸,指尖沾到他鼻血才发现回溯已经持续七分钟。
破碎的记忆残片在脑海中翻滚:冷库密码锁的符号、法医报告里缺失的第三枚指纹、以及此刻燃烧的婚纱照背面那串焦黑的数字——正是严悦毕业论文的发表日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