济公全传第181回第190回(第2页)
此时,月台上的铁面佛月空正来回踱步,心中暗骂两个徒弟办事拖沓:杀个人这么久还不回来,莫不是偷懒去了?突然,月光下两道人影在房梁晃动。和尚暴喝一声:“何方鼠辈,敢在我地盘撒野!”雷鸣血气上涌,“嗖”地跳落院中:“秃驴!雷二爷取你狗头!”
谁料月空冷笑一声,抬手一指,口中念动咒语:“敕令!”雷鸣只觉天旋地转,“扑通”栽倒在地。陈亮见状,怒吼着挥刀扑来:“恶僧!还我兄长命来!”可咒语声再起,他也僵直着倒下。月空狞笑一声,抽出戒刀步步逼近:“天堂有路你不走,地狱无门自来投……”寒光闪过,生死悬于一线。雷鸣、陈亮能否逃过此劫?且看下回分解。
济公全传第一百八十四回
铁面佛月空举着戒刀,正要朝雷鸣、陈亮落下,一道黑影“嗖”地从房上窜下。来人一身夜行衣,紫脸膛,高声喝止:“什么情况?先别动手!”陈亮强撑着抬头,看清来人竟是鬼头刀郑天寿——虽说对方不认识自己,可这机会千载难逢。
“郑大哥!是我,陈亮!还有雷鸣!”陈亮立刻喊道。郑天寿闻言一愣:“原来是你们?怎么在这儿?”“我俩路过做些‘生意’。”陈亮含糊应答。郑天寿一拍大腿:“幸亏我回来得及时!”说着上前撤去邪术,扶起两人,“来,给你们介绍,这位是铁面佛月空大师。”
雷鸣、陈亮强装镇定地抱拳行礼。月空皱眉问郑天寿:“兄弟,你从哪来?”郑天寿大大咧咧道:“白天瞧见个模样出众的妇人,本想晚上去‘拜访’,结果找错地方,扑了个空。还好回来了,不然闹出人命,玉山县的朋友不得跟咱们拼命?”月空嘟囔:“我哪知道他们是你朋友,明明是他先动手的!”
“算了算了,都是自己人!”郑天寿摆摆手,“既然二位贤弟来了,一起喝酒!”月空吩咐徒弟备菜。庙里原本四个徒弟,先前派去杀人的两个没回来,剩下两个小和尚在厨房忙得团团转。一个小声嘀咕:“师兄怎么还不回来?”另一个不耐烦:“管他们呢,回来晚了又要挨骂!”
正说着,雷鸣晃进厨房:“做什么好菜呢?”小和尚头也不抬:“荤素搭配,凑十二道菜。”雷鸣不动声色地摸出怀中蒙汗药——这是之前从单刀刘凤那儿得来的,还剩不少。他一边假装指点菜肴,一边趁人不备将药撒进六盘菜里,又暗自记下哪几盘下了药,这才施施然走回院子。
酒菜上桌,雷鸣故意咋咋呼呼:“老三吃这盘,我吃这盘,郑大哥和月空大师尝尝那几盘!咱们各吃各的,别抢啊!”月空和郑天寿只当他性子直爽,毫无防备地夹起菜。没几口,两人眼神发直,直挺挺栽倒在地。
陈亮“惊讶”道:“这怎么回事?”雷鸣得意地大笑:“早给他们下药了!”他把厨房下药的经过一说,陈亮连连赞叹。两人迅速捆住月空、郑天寿,又制住两个小和尚。“等天亮城门开了,就把这些贼人押去县衙交给师父!”雷鸣擦着刀说道。
天蒙蒙亮时,两个班头带着一众衙役突然闯进庙来。为首的李班头高声问:“哪位是雷鸣、陈亮?”两人警惕地起身:“是我们,二位有何贵干?”“我们是济公派来的!”李班头道,“师父说你们擒住了贼人,让我们来接应,他随后就到。”
众人刚扛起贼人准备离开,就见济公扛着个和尚晃晃悠悠走来。原来,济公一早跟知县高国泰交代清楚,便派班头先去大悲佛院接应雷鸣、陈亮,自己则留在城里探查。他在酒馆喝酒时,听见酒客们议论纷纷:“怪事!最近总丢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,难道拍花贼连大人也偷?”
正说着,一个托着簸箩的和尚走进来。这和尚二十来岁,脸色蜡黄,挨桌抓了些绿豆施舍,每桌只给三四十颗。殊不知,此人正是月空的师弟——豆儿和尚月静。他的绿豆里掺了麻药,吃五十颗以上就会昏迷。月静每天专挑年轻力壮的男子下手,得手后便送往慈云观,那些人进了慈云观就再也没能出来。
月静和尚挎着装满掺药绿豆的簸箩,像往常一样溜进酒铺。他正挨个桌子“施舍”时,角落里传来一声怪笑:“可算等到你了!”抬头一看,说话的是个破衣烂衫的和尚,正跷着二郎腿冲他挤眉弄眼。
“大师父来得早啊。”月静强装镇定。济公晃着破蒲扇凑过来:“我都坐半天了!给我抓点豆子,可得够五十粒,少了可不行!”月静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随手抓了三十多颗递过去。济公嚷嚷着“不够”,一把抢过簸箩抓了满满一把。
“吃吧,吃完就该迷糊了。”月静盯着济公,盘算着等他药效发作,就把人拖到江边解决。谁料济公嚼着绿豆,突然自言自语:“怎么没反应?不是说五十粒就见效吗?我都吃一百颗了!再给点!”月静慌了神,又抓了一把递过去,只求这人赶紧闭嘴。
就这样,济公前前后后吃了一百五六十粒,突然打了个寒颤,两眼发直不说话了。月静暗喜,忙替他付了酒钱,跟掌柜解释:“这是我们庙里的疯和尚,我带他走,省得闹事。”众人见怪不怪,任由他把济公带出酒铺。
刚出西门,月静正盘算着找个没人的地方动手,身后突然传来炸雷般的喊声:“站住!”他吓得差点摔个跟头,回头就见济公双手叉腰,眼神清亮得吓人。“你、你不是迷糊了?”月静结结巴巴。济公嘿嘿一笑:“迷糊什么?我是等你付酒钱呢!你不就是那个专干坏事的拍花贼吗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月静大惊失色。“我可是这行的行家!”济公说罢,突然伸手一指,口中念念有词。月静只觉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顿时神志不清,像提线木偶般跟在济公身后。济公一时兴起,竟把他扛在肩头,大摇大摆穿过闹市。
路人纷纷侧目:“从没见过扛着和尚化缘的!”济公头也不回地嚷嚷:“没见识!我们庙里搬家,大和尚搬运小和尚!”就这样一路走到盆底坑,正巧撞见雷鸣、陈亮押着铁面佛月空和鬼头刀郑天寿。
济公把月静往衙役手里一塞,雷鸣、陈亮赶忙上前行礼。众人押着三个贼人回到江阴县衙,高国泰即刻升堂,还特意给济公搬了把椅子。待月空、月静和郑天寿清醒过来,惊堂木一拍:“如实招来,姓甚名谁?犯了何事?”郑天寿无奈之下,只得将慈云观的阴谋诡计和盘托出。这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秘密?且看下回分解。
济公全传第一百八十五回
高国泰升堂讯问,三个贼人见济公在旁坐镇,料想无法抵赖,只得从实招来。郑天寿率先开口:“大人明鉴,小人郑天寿,与这两个和尚皆受慈云观祖师爷差遣,在外诱骗百姓。”高国泰皱眉追问:“慈云观究竟是何来历?”
郑天寿长叹一声:“慈云观主是赤发灵宫邵华风,他手中有件乾坤子午混元钵,厉害非凡。观内有五殿真人、三十二位采药仙长、三十二位巡山仙长、三十二位候补真人,另有熏香会上三百六十名绿林好汉,外头还有七十二座黑店、五百条黑船。祖师爷早有反心,妄图夺取大宋江山。”
高国泰闻言大惊,转而质问八里铺命案是否为他所为。郑天寿点头承认:“那晚我潜入盗窃,被事主撞见,一时失手杀了人。”随后两个和尚也如实供述了参与慈云观阴谋的经过。
高国泰正要下令将三人收监,济公赶忙阻拦:“老爷且慢!这几人都会邪术,若关在牢里恐生变数。贫僧正为慈云观一事而来,不如你我一同押解贼人前往常州府,将差事移交上宪,也好彻底撇清干系。”高国泰连声称好,即刻备下两顶轿子,又给雷鸣、陈亮牵来马匹。衙役们给四个贼人套上镣铐,装车押解,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常州府进发。
济公刚坐进轿子,便偷偷蹬掉轿底,跟着抬轿的脚步小跑起来。街上百姓见状纷纷咋舌:“怪了!四人抬轿怎有十只脚?”高国泰在轿中听见“踢踏踢踏”的声响,忙命停轿查看,只见济公的草鞋露在轿底,不禁啼笑皆非:“圣僧这是何意?”济公苦着脸道:“老爷的轿子实在憋屈,跑快了前头撞脚,跑慢了后头绊腿,累得贫僧一身汗!我看还是骑马舒坦。”高国泰无奈,只得让人给济公换了匹马。
抵达常州府后,衙役入内禀报:“江阴县知县与济公押解叛逆前来!”知府顾国章一听“济公”二字,立刻传令有请。原来顾国章此前在白水湖与济公结识,深知和尚神通广大,忙迎至后堂。高国泰交割完公文,便先行回衙。
顾国章拉着济公嘘寒问暖:“圣僧远来,不知有何见教?”济公直言:“大人可知,辖境内竟有邪教叛逆聚众谋反?”顾国章惊道:“竟有此事?还望圣僧明示!”济公沉声道:“常州府正西平水江卧牛矶,有座慈云观,观主邵华风招兵买马,意图不轨,麾下贼众无数,危害甚重。”
顾国章半信半疑,济公示意他提审贼人。郑天寿等人上堂后,将慈云观的势力规模再度详述一遍,顾国章听得冷汗直冒:“圣僧,贼人势大,这可如何是好?”济公胸有成竹:“太守勿忧,贫僧正是为此事而来。”
正说话间,忽听衙外传来一声道号:“无量寿佛!”一名衙役匆匆禀报:“大人,外头有个老道求见济公长老!”
顾国章好奇追问来者何人,济公神秘一笑:“慈云观这桩大案的转机,就在此人身上。”原来,这背后藏着一段曲折往事。先前济公追捕江洋大盗华云龙时,玉山县的追云燕子姚殿光、过量流星雷天化曾想半路劫囚救人。可深入打听后才知道,华云龙在临安城恶行累累,伤人性命、劫掠财物,犯下诸多重罪。
姚殿光摇头叹息:“雷贤弟,这事儿咱们别管了,华云龙罪有应得。”这天,两人路过鲍家庄,雷天化提议:“兄长,咱们去看看鲍二哥吧。”鲍家庄住着玉山县三十六友之一的矮岳峰鲍雷,是他俩的结拜兄弟。
二人来到鲍家门前叫门,老管家鲍福迎出来,一眼认出他们,急忙行礼:“姚爷、雷爷!二位一向可好?”姚殿光笑着回应:“托福托福!你家大爷在家吗?”鲍福却神色黯然,连连摇头:“二位别提了,我家大爷……唉,简直没法说!”
“出什么事了?”雷天化追问。鲍福叹了口气:“二位有所不知,大爷竟入了慈云观,像变了个人似的,再也不回家了!老太太想他都想出病来了。我去找他,他却说自己要出家修行、追求大道,家里的事儿一概不管。怎么劝都没用,如今老太太病得厉害,整日念叨着他……”
姚殿光和雷天化一听,又惊又气:“这也太荒唐了!走,我们先进去看看老伯母。”鲍福引着二人来到内室,只见鲍老太太躺在床上,身形消瘦、面色苍白,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。
“老伯母!我们来看您了!”两人凑近床边。老太太艰难地睁开眼,认出是儿子的结拜兄弟,泪水夺眶而出:“我怕是不行了……鲍家没福气,你鲍二哥抛下我们,入了什么慈云观,连亲娘和妻儿都不要了。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,如今鲍家香火都要断了,我这病……”
姚殿光握紧拳头:“鲍二哥向来明事理,怎么会做出这种事?老伯母别难过,我们这就去找他,一定把他劝回来!”老太太眼中燃起希望:“你们真能把他劝回来,我天天烧香拜佛!我这病说不定都能好!”
“伯母放心!”雷天化也应和道,转头问鲍福,“鲍福,快告诉我们,大爷住哪儿?”鲍福说:“在常州西边平水江的卧牛矶上,那儿有座慈云观,观主是个叫赤发灵宫邵华风的老道。不过二位去了也未必能进得去,就算见到大爷,他现在自称镇殿将军,怕是也听不进劝……”
“尽力而为吧,实在不行,也无愧于心。”姚殿光说罢,两人告辞离开鲍家庄,一路向着常州府赶去。这天正走着,迎面一人骑着白马疾驰而来。那人衣着鲜亮,头戴粉缎软帕,身穿绣着团花的大氅,见到他们便翻身下马,拱手行礼:“雷爷、姚爷!别来无恙!”姚殿光和雷天化定睛一看,不禁齐声惊呼。来人究竟是谁?又会给这场风波带来怎样的变数?且看下回分解。
济公全传第一百八十六回
姚殿光和雷天化正朝着慈云观的方向赶路,忽见一名骑马的男子飞驰而来。那人在他们面前勒住缰绳,翻身下马,快步上前行礼。两人定睛一看,竟是昔日绿林道上负责打探消息的小伙计张三郎,外号“双钩护背”。
姚殿光上下打量着他鲜亮的衣着,笑道:“张三郎,几年不见,发达了啊!现在在哪落脚呢?”张三郎得意地一挺胸脯:“我如今在慈云观当差,是五路督催牌!专门负责各处传令、押运钱粮。”
雷天化一听,连忙追问:“正好!我们跟你打听个人,矮岳峰鲍雷,你认识吧?”张三郎了然一笑:“我就知道!鲍爷常提起你们二位结义兄弟。他现在可不一般,在观里被封为镇殿将军,位高权重!”
姚殿光皱眉问道:“他怎么会去了慈云观?我们要找他,该从哪进?”张三郎压低声音,认真叮嘱:“可千万别从前山牛头峰进!那儿有镇南方五方太岁孙奎带着四员大将镇守,生人靠近就没命。你们得去卧牛矶后山——从这儿往西过桃花渡口,有片孤树林,林边停着小船。见到船上的人,打个暗号,他们自然会送你们过去。记住,上船别多话,到了码头给不给钱都行。”
他边说边比划:“上岸后往南走,能看见一道一丈六高的界墙,没门。翻墙进去别着急跳,地下全是削器陷阱!顺着墙看,五个亭子中间有块汉白玉,跳到那儿,再走正中间的小路。走到头有三间穿堂过厅,只要往椅子上一坐,自然有人来接应。这地方是绿林人买卖熏香蒙汗药的据点,外人根本摸不着门道,走错一步就被抓!”
张三郎说完要走,姚殿光拉住他:“慈云观这么大的阵仗,莫不是要……”张三郎神色一凛,匆匆摆手:“我还有公事在身,二位好自为之!”说罢翻身上马,扬尘而去。
雷天化望着他远去的背影,忧心忡忡:“二哥,这慈云观怕是暗藏祸心。”姚殿光咬牙道:“不管怎样,先找到鲍雷!能劝回他最好,也算尽了兄弟情分。”
两人一路打听,来到桃花渡口。孤树林边果然停着一艘小船,四人一打唿哨,船舱里钻出四个水手。“合字吗?”水手们警惕地问。姚殿光立刻回应暗号,两人顺利上船。小船在宽阔的水面疾驰,二十多里水路转眼即至。
上岸后,他们顺着山道走了三里,终于见到那道高耸的界墙。翻墙而入时,两人小心翼翼避开陷阱,踩着汉白玉石踏上小路。约莫半里路后,三间穿堂过厅出现在眼前。屋内空荡荡的,只有几张八仙桌和椅凳。他们刚一落座,就见南院西厢房走出个三十多岁的男子,头戴翠蓝壮士帽,三角眼泛着精明的光,脸上布满白斑。
“二位远道而来!”男子抱拳道。姚殿光还礼:“辛苦!在下姚殿光,这位是雷天化。请问尊驾?”“在下甘露渺。二位是来买货,还是另有要事?”姚殿光开门见山:“我们来找矮岳峰鲍雷,劳烦通禀一声!”
甘露渺点点头,转身进了西厢房。片刻后,四名十四五岁的道童鱼贯而出,个个梳着牛心发髻,身着蓝绸道袍,手持金锁提炉。后面跟着四人抬着一把雕花椅子,椅上坐着的正是矮岳峰鲍雷。只见他头戴镶着六面明镜的紫缎帽子,身穿箭袖袍,外披团花大氅,全然没了往日豪爽模样。
姚殿光和雷天化急忙上前,拱手行礼:“鲍二哥!别来无恙!”鲍雷却端坐在椅上,眼神冷漠,语气疏离:“原来是你们,来这儿干什么?”看着曾经亲如手足的兄弟如今这般模样,两人心中一沉,不知这番劝说能否打动他?
姚殿光心急如焚,上前一步说道:“二哥!我们刚从鲍家庄来。本来是去探望你,没想到你不在家。老夫人想你想得茶饭不思,病得都下不了床了!我们一路打听才找到这儿,你就不回去看看老人家?”
鲍雷却一脸冷漠,语气生硬:“别胡说!我已经出家修行,俗家的事与我无关。”雷天化忍不住插话:“二哥,你一向明事理,怎么能说出这种话?母亲含辛茹苦把你养大,你怎能如此狠心?”
鲍雷不耐烦地摆摆手:“我志在修行成佛,尘世的牵绊只会阻碍我。”姚殿光急得直跺脚:“那嫂子呢?你忍心让她独守空房?还有孩子,你就不管他了?”
“不过是前世的缘分,不必挂怀。”鲍雷眼神空洞,仿佛被洗了脑,“孩子也不过是来讨债的,这些俗事你们不懂。”
雷天化气得脸色通红:“二哥,你在这里到底图什么?听我们一句劝,跟我们回家吧!再拖下去,老夫人的病只怕……”
“荒谬!”鲍雷突然拍案而起,“我即将修成正果,你们这些凡人懂什么?不信我带你们开开眼!”说罢,他命人带着两人往西配房走去。曲曲折折穿过几道门,来到一座四合院落。
进了北屋,姚殿光打量四周:“这就是你说的神仙住的地方?”鲍雷从袖中掏出两粒丹药:“这是仙丹,吃了能脱胎换骨。”姚殿光警惕地后退一步:“我们不吃!”
鲍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:“你们既然来了,就别走了。祖师爷早有吩咐,要我召集玉山县的兄弟。今天你们自己送上门,倒省了我不少事。”
“我们可不稀罕!”雷天化怒道,“你若执意不回家,我们这就走!”鲍雷突然冷笑起来:“进了慈云观,哪有那么容易出去?之前秦元亮来找我,非要走,我念及旧情没杀他,关了几天才放出来。你们最好识相点,不然……”
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两人。姚殿光气得浑身发抖:“鲍雷!我们念着兄弟情分来劝你,你却忘恩负义!连父母妻儿都不顾的人,谈什么修行?我们绝不会跟你同流合污!”
两人说罢转身就走,鲍雷却不慌不忙:“没有我的人带路,你们出得去?”话音未落,只听“啪”的一声,姚殿光和雷天化踩到暗藏的机关,被绊腿绳狠狠绊倒在地。鲍雷一挥手,几个大汉立刻冲上来将两人五花大绑。
“鲍雷!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!”两人破口大骂,却无济于事。看着昔日的兄弟如今沦为阶下囚,一场生死危机正在逼近。他们能否虎口脱险?且看下回分解。
济公全传第一百八十七回
姚殿光和雷天化被捆得结结实实,嘴里还在不停地怒骂鲍雷忘恩负义。鲍雷不耐烦地挥挥手,吩咐手下严加看守,自己则急匆匆去向正殿真人赤发灵官邵华风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