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六回 子牙设计收九公(第3页)
土行孙见小姐始终不肯顺从,便哄骗她说:“小姐既然如此,我也不敢再用强,只是担心小姐明天见了你父亲,会改变主意,到时候可就没有凭证了。” 小姐急忙说:“我既然已经身属将军,怎么会变卦呢?只要将军肯怜惜我,让我见过父亲,也算是成全了我的名节。若我有负初心,定不得好死。” 土行孙说:“既然如此,贤妻请起。” 土行孙双手搂住小姐的脖子,轻轻扶起她。小姐以为土行孙真心要放开她,没想到,就在她起身的时候,土行孙趁机双手插入她的腰间,紧紧抱住,用力一提,小姐的腰肢一松,内衣便滑落下来。邓婵玉这才发现被土行孙算计了,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挣扎时,双手已经被土行孙隔开,根本无法抵挡。小姐挣扎不过,不得已说道:“将军你太轻薄了,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,为何还要哄骗我?” 土行孙说:“若不这样,贤妻你又要千推万阻了。” 小姐闭上眼睛,不再说话,娇羞满面,任由土行孙解带脱衣,二人相拥走进锦帐。婵玉对土行孙说:“我自幼生长在香闺,不懂男女之事,还请将军怜惜。” 土行孙说:“小姐娇香艳质,我早已倾慕许久,怎敢放肆。” 这正是一段美满姻缘,后人有诗单道姜子牙妙计,成就二人好事:“妙算神机说子牙,运筹帷幄定无差;百年好事今朝合,切莫把红丝孟浪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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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土行孙与邓婵玉结成夫妇,一夜时光匆匆而过。第二天,夫妻二人起床,洗漱完毕。土行孙说:“我们二人该到前殿,叩谢姜丞相和我的师尊,感谢他们的抚育和促成之恩。” 邓婵玉说:“此事自然应当去谢。只是我父亲昨日战败,不知身在何处。哪有父子分别侍奉两国的道理,还请将军把我的这番心意告知姜丞相,看看他如何处理,才能保全两全。” 土行孙说:“贤妻说得在理,到了前殿,我就讲这件事。”
话还没说完,只见姜子牙上殿,众将纷纷上殿参拜完毕。土行孙与邓婵玉夫妻二人,上前叩谢姜子牙。姜子牙说:“邓婵玉如今已是周的臣子,可你父亲还在抗拒不肯归降。我本想发兵前去擒拿他,但你们是骨肉至亲,该如何处理呢?” 土行孙上前说道:“婵玉刚刚正和我商量此事,恳求师叔发发慈悲,想个计策,能两全其美,这可是师叔莫大的恩情啊。” 姜子牙说:“这事也不难。如果婵玉真有真心为周效力,只需让她亲自去劝说她父亲归降周,又有什么难处呢。只是不知道婵玉肯不肯去?” 邓婵玉上前跪下,说道:“丞相在上,我既然已经归周,怎敢再有二心。早晨我就想亲自去劝说父亲归降周,只是担心丞相不信我真心,会产生疑虑。如果丞相肯让我去劝说父亲归降,自然不用劳师动众,我父亲自然会成为周的臣子。”
姜子牙说:“我绝对不会怀疑小姐有二心,只是怕你父亲不肯归周,再生出什么事端。如今小姐既然愿意亲自前往,我就拨些军校跟随你去。” 邓婵玉拜谢姜子牙,带着兵卒出城,朝着岐山方向而去,暂且不表。
且说邓九公收集残兵,驻扎了一夜。到了第二天升帐,他的儿子邓秀、太鸾、赵升、孙红在一旁侍立。邓九公说:“我带兵打仗以来,从未遭遇过如此大的灾祸。如今又失去了我的爱女,也不知道她是生是死。现在真是进退两难,这可如何是好!” 太鸾说:“元帅可以派官员上表进朝告急,一面派人去探听小姐的下落。”
正在迟疑之时,左右侍从禀报:“小姐带领一支人马,打着西周的旗号,来到辕门等候指令。” 太鸾等人惊愕不已,邓九公说:“让她进来。” 左右侍从打开辕门,邓婵玉下马,走进辕门,来到中军,双膝跪下。邓九公看到这情形,急忙站起来问道:“我儿,这是怎么回事?” 邓婵玉忍不住流泪,说道:“孩儿不敢说。” 邓九公说:“你有什么冤屈,站起来说,不妨事。” 邓婵玉说:“孩儿本是深闺中的女子,这件事都是父亲失言,弄巧成拙。父亲平日里把我许配给土行孙,结果引出了姜子牙,弄出这么一番事来。我被擒到西岐,被迫与土行孙成婚,如今追悔莫及!” 邓九公听了这话,吓得魂飞魄散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邓婵玉又接着说:“孩儿如今已经成为土行孙的妻子,为了救爹爹你,不得不来说明情况。如今纣王无道,天下分崩离析,天下三分,有两分都归了周,这天意人心,不用占卜也能知道。就算有闻太师、魔家四将,还有十洲三岛的真仙,也都灭亡了,顺逆的道理再明显不过。如今孩儿不孝,归顺了西岐,不得不把利害关系跟父亲说一说。父亲如今把爱女许给敌国,姜子牙还亲自到商营来行礼,父亲虽然是想算计他,但他怎么会相信呢。况且我们丧师辱国,父亲回到商,肯定会被处死。孩儿是奉父亲的命令,嫁给良人,并非是私奔,父亲也没有怪罪孩儿的道理。父亲如果肯听孩儿的建议,归顺西岐,改邪归正,择主而仕,不但我们骨肉可以保全,实际上也是弃暗投明,顺应正道,天下人都会高兴的。”
邓九公被女儿这一番话说得觉得很有道理,自己沉思起来。想要奋勇作战,可兵力悬殊,难以取胜;想要收兵回国,又怕被怀疑。沉思半晌,他对邓婵玉说:“我儿,你是我的爱女,我怎么舍得你。只是天意如此,可我实在羞于到西岐,向姜子牙屈膝,这可怎么办呢?” 邓婵玉说:“这有什么难的。姜丞相礼贤下士,没有丝毫骄矜之气。父亲如果真的归降周,孩儿愿意先去说明,让姜子牙出来迎接。” 邓九公见婵玉这么说,便让她先行一步,自己则带着众将军准备归顺西岐,暂且不表。
且说邓婵玉先到西岐城,进入相府,把上面的事情向姜子牙详细诉说了一遍。姜子牙非常高兴,命令左右侍从排好队伍出城,迎接邓元帅。左右侍从领命,都手持兵器出城,在离城一里多地的地方迎接。不一会儿,就看到邓九公的军卒来了。姜子牙说:“元帅请了。” 邓九公在马上欠身躬身说道:“末将才疏学浅,导致战败,理应受到责备。如今已经归降,希望丞相能饶恕我的罪过。” 姜子牙急忙拍马上前,拉住邓九公的手,并肩说道:“如今将军既然知道顺逆,弃暗投明,以后都是一殿之臣,何必再分彼此呢。况且令爱又嫁给了我的师侄,我又怎么会算计将军呢。” 邓九公非常感激。二人一同来到相府下马,进入银安殿,重新摆开筵席,和诸将一起饮庆贺酒,一夜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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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邓九公去朝见武王,行礼完毕。暂且不说邓九公归周的事。只见探马前来禀报,汜水关的韩荣听说邓九公归降,还把女儿私自许配给敌国,韩荣急忙飞报至朝歌。上大夫张谦看到这份奏报,大吃一惊,急忙进宫打听消息。得知皇上在摘星楼,只好上楼启奏。左右侍从见上大夫要进奏疏,急忙禀报:“启奏陛下,如今上大夫张谦等候圣旨。” 纣王听了,命令宣他上楼。张谦领命上楼,来到摘星楼前跪拜完毕。纣王说:“朕没有下旨宣你,你有什么奏章,就在这里启奏吧。” 张谦俯伏在地,奏道:“如今汜水关的韩荣,进了一份奏章,臣不敢隐瞒。虽然可能触怒龙颜,但臣就算死也不能不说。” 纣王听了,命令当驾官:“马上把韩荣的奏章拿来给朕看。” 张谦急忙把韩荣的奏章,展开放在纣王的龙案上。纣王还没看完,就勃然大怒,说道:“邓九公受朕大恩,如今却归降叛贼,实在可恨。等朕升殿,和众臣一起商议,一定要把这班叛臣捉拿归案,明正典刑,才能消我心头之恨。” 张谦只得退下楼来,等候天子临朝。
只见九间殿上钟鼓齐鸣,众官听到后,急忙到朝房等候。不一会儿,孔雀屏打开,纣王驾临,登上宝座,传旨让众卿商议。众文武大臣一起到御前行礼,俯伏等候圣旨。纣王说:“如今邓九公奉诏征伐西岐,不但不能讨伐叛贼取胜,反而把自己的女儿私自嫁给敌国,归降叛贼,罪不可赦。除了擒拿逆臣的家属,一定要把逆贼捉拿,以正国法。卿等有什么好计策,来彰显国家的常刑?” 纣王的话还没说完,中谏大夫飞廉出班奏道:“臣看西岐抗礼拒敌,罪不可赦。然而征伐的大将,打了胜仗的,或许会有捷报呈给陛下;打了败仗的,害怕获罪就归降西土,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听到捷报呢。依臣愚见,一定要用至亲骨肉之臣去征伐,这样才不会有二心,而且和国家休戚与共,自然没有不打胜仗的。” 纣王说:“君臣父子,都是至亲,又何必分彼此呢。” 飞廉说:“臣保举一人去征伐西岐,非冀川侯苏护不可。一来他是陛下的国戚,二来他是诸侯之长,做任何事都会全力以赴。” 纣王听了非常高兴,说:“卿所言极是。马上命令军政官,速速颁发黄钺白旄,带着使命诏书,前往冀川。” 不知这场征伐胜负如何?且看下回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