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龙骨电报

江心洲的月光被绞吸船搅碎时，夏晚晴在声呐图像里看到了那只石龟。清代镇水兽的断颈处缠绕着光纤水藻，背甲裂纹间透出诡异的蓝光——像极了父亲实验室那台老式示波器的波形。

 "先停泵！"她冲着对讲机喊。泥浆泵管突然剧烈抽搐，喷出的不是河沙，而是数百枚带铜绿的民国硬币。老船长抓起个袁大头擦拭，硬币内圈竟刻着「汛情密电：1949.7.16」的激光微雕。

 河堤上传来月饼模子的敲击声。夏晚晴爬上岸，看见十几个老人正在用非遗模具压制"月光饼"。那些本该印着嫦娥图案的饼面，此刻浮现出的却是集成电路纹路。最年长的陈阿婆颤巍巍递来块饼："吃了能见江底龙宫哩..."

 话音未落，江面突然腾起七盏孔明灯。夏晚晴的Ar眼镜显示灯罩内不是蜡烛，而是旋转的锂电芯。当灯光投影在绞吸船桅杆上，竟拼凑出张三维防汛图——标注着1954年特大洪水的溃口坐标。

 "是童谣！快唱镇水谣！"陈阿婆突然将月饼扣在石龟断首处。老人们沙哑的歌声响起的刹那，石龟眼眶突然射出绿色激光，在江面投射出密密麻麻的摩尔斯电码。夏晚晴用解码器破译，内容竟是三天后的暴雨预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