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皇弟皮卡丘梦蝶

第203章 聊城惊变,后太后亡,楚 魏伐齐,田单亡,鲁仲连劝降(第2页)

 “事发突然,以致青简未能及时求援,现在狄邑还没破呢!

 “齐军这等战力,正面作战也不是我们的对手!”

 剧辛骂完了,不想浪费太多唇舌。

 要是继续解释下去,要说的话就太多了,眼前这些蠢货不配听。

 老将阴着脸,看到堂上诸将尽皆意动,厉喝下令:

 “没我命令,任何人不许出城!

 “敢擅自出战者!斩!”

 诸将齐声应“唯”。

 被骂了一通的正谨回到在聊城的临时居处,抓着两个美人大肆发泄。

 一泄如注后,正谨躺在两具美人尸体上,满是汗渍的脸上仍是写满了不痛快:

 “老鸟!你不想加官进爵!别拦着你正父亲!”

 极不甘心的他眼睛一立,下定决心。

 他要下人拿来毛笔,蘸着身下美人的鲜血写字:

 【齐兵弱,齐将残。】

 【值此大肆进攻,为我国开疆扩土之际,将军剧辛却要求我等按兵不动,出城者死!】

 【我愿为我王效死,奈何将军剧辛不允。】

 【剧辛这等作为,定有反意!乃是奸佞!】

 【请我王明察秋毫,下王令,诛奸佞!】

 【请我王不贻战机,下王令,速攻齐!】

 【正谨血书!】

 竹简从聊城,传递到燕国蓟都。

 燕王喜见到那一竹简,带有腥气的血字,首先就对书者正谨信了三分。

 看完了竹简文字,惊疑不定,觉得正谨说的非常有道理。

 他要剧辛领兵对齐作战之前,告诉剧辛。

 此次伐齐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彰显燕国实力。

 六十万败给十三万,沦为笑话的燕国,太需要一场有含金量的胜利了。

 在主要目的成功后,次要目的就是开疆扩土,掠夺人口,抢夺钱粮。

 大多战争都逃不脱这三个原因。

 而血书上说,剧辛在面对一击即溃的齐军时,却占据聊城而守,并不主动出击。

 这在燕王喜看来就是保存实力,拥兵自重,想要独立为王!就和当初的乐毅一样!

 这位王者脑子里就没想过,剧辛守聊城就是在完成首要目的。

 表现实力不一定是在进攻上,防守也可以。

 不仅更轻松,消耗也更少。

 燕王喜私下招人议事,讨论要如何对待剧辛。

 会议上,虽然太傅鞠武一力为剧辛作保,以性命担保剧辛不出战必有原因。

 但还有其他人对剧辛深表怀疑,就说剧辛是个赵人,靠不住。

 两边众说纷纭,吵的燕

王喜头都大了,难以决策。

 最后,一个与正谨有姻亲关系,叫白夜的燕臣站了出来,提醒了燕王喜。

 白夜看似公允地说道:

 “现在我们距离剧公有千里之遥,我们并不清楚千里之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剧公到底是不是奸佞。

 “只凭一卷血书,就要诛杀将军,这不合情理。

 “正谨二谏,王上可以放一行二。

 “大王对剧公下王令,命其进攻。

 “若剧公尊王令,进攻齐国,那就证明剧公没有叛乱之心。

 “若剧辛不尊王令……”

 白夜点到为止,行了一礼,坐了回去。

 鞠武蹙眉。

 这谏言看似公允,实则狗屁不通。

 战场形势千变万化,剧辛不进攻,自然有不进攻的道理。身在千里之外,对前线一无所知,怎么能干扰主将的决策呢?

 他念头一闪,正要说话。

 燕王喜已是下了决心,沉声道:

 “下诏!

 “王诏到日,要剧辛即刻攻齐!”

 王诏从蓟,送到了聊城。

 使者高宣王令,剧辛脸色难看,拒不出战。

 既然跟齐军交战不可避免。

 那不以逸待劳守城,非要主动进攻,这不是有病吗?

 剧辛修书,一共写了三大卷竹简,尽陈理由。

 要使者带回蓟,献给燕王。

 燕王喜三卷竹简打开,看了,也只是看了。

 他看的时候,眼睛记录了竹简中的文字,脑子里却根本没有存储。

 他满脑子都在想一件事——他竟然敢不听孤的命令!

 燕王喜下令,不予剧辛粮草。

 不!听!王!令!

 只此四个字,就足以决定燕王喜对剧辛这名老将的态度!

 鞠武闻之,仰天长叹:

 “燕之亡,在于王!”

 他越发怀念质在秦国的太子丹。

 九月十八日。

 齐军在田单的指挥下,已经进攻了月余,一点要破聊城的迹象都没有。

 但剧辛并不欢喜,因为他的粮草见底了。

 本该在半个月之前就送达的粮草补给,到现在还没有到。

 剧辛七日连发十八竹简,质问粮草为何迟迟不来。

 十八竹简如石沉大海,没有回复。

 直到一位自称是鞠武门客的人,千里迢迢来到聊城,冒死相见。

 剧辛才知道,他被断粮了。

 老将怎么也想不通。

 仗打的一切顺利,势头一片大好。

 他又不是吃了败仗,怎么就被断粮了呢?

 不久,有使者自燕国都城蓟来,命令剧辛带兵回国。

 剧辛不回。

 乐间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他回去还不被连着全家老小一同被杀啊?

 他坐拥近二十万大军在外,还有活路,还能保证在蓟的家族不被杀。

 老将站在城楼上,看着城外战斗力并不强的齐军,却是一片绝望。

 他守着聊城,看不到希望,就是在等死。

 这就叫死守。

 剧辛在等死,后太后将死。

 临淄,齐王宫,后太后寝宫。

 后太后形如枯槁,毫无生气,破败的身体终是撑不住了。

 她弥留之际,急唤齐王建。

 齐王建带着一身脂粉气跑回来了,扑在后太后的床边大哭。

 后太后强撑着睁开眼。

 看儿子形象,就知道儿子又是穿便服去了城中那些楼馆处。

 老人心有不甘,却无力再说教。

 她要将有限的力气,用在正途:

 “儿啊,你记住。

 “群臣中,田单可以得到重用,你可以完全信任他。

 “田单之后……”

 后太后言说之际,齐王建连连点头,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。

 [田单……田单……]

 后太后说完第二个名字的时候,齐王建还在心中铭记田单。

 太过专注,就没听到母亲说的第二个名字。

 齐王建大急,田单之后是谁啊?

 他想让母亲再说一遍。

 却怕母亲闻言生气,在这弥留之际一下子气死。

 当此时机,齐王建灵机一动,发挥了毕生智力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