慧妃她从天界来可爱的凡凤

70瑶女智破,宴厅迷局(第2页)




    "好个福薄!"



    皇帝突然抚掌大笑,腰间玉佩却应声而裂。



    云瑶在飞溅的玉片中看见谢大人突然握紧酒樽,这位刑部侍郎的独眼里闪过鹰隼般的光——正是此人前世在鸩酒诏书上盖的朱印。



    君墨渊忽然侧身挡住众人视线,借着整理她披风的动作低语:"西南角。"云瑶会意,藏在裙摆下的脚尖轻点地面。



    霎时间,所有琉璃灯都转向正在抚摸玉扳指的谢大人,将他骤然收缩的瞳孔照得无所遁形。



    当最后一声更漏淹没在风雪中时,谢大人将半块玉扳指藏进袖袋。



    他的独眼倒映着云瑶被烛光拉长的影子,那影子脖颈处竟隐约浮现着青紫色的勒痕——与三年前冷宫里某具尸首的伤痕如出一辙。



    谢大人的独眼在烛火下泛起浑浊的暗光,云瑶颈间那道青紫勒痕与记忆中的画面重叠。



    三年前那个雪夜,他奉命将白绫缠上冷宫横梁时,那具悬在半空的尸首脖颈处也有同样的纹路——左颈两道,右颈一道,状若断翅的蝴蝶。



    "谢侍郎似乎对本宫的香囊很感兴趣?"



    云瑶的嗓音裹着霜雪,腰间五毒铃突然发出尖锐嗡鸣。



    惑心草残余的粉末借着声波震颤,悄然钻进谢大人那只被毒瞎的左眼。



    他握着玉扳指的手猛地抽搐,半块翡翠坠落在地,裂痕竟与三年前鸩酒瓷瓶的缺口分毫不差。



    君墨渊的剑穗无风自动,鎏金香囊里突然窜出条碧绿小蛇。



    那蛇信子堪堪擦过谢大人的耳垂,将一缕黑气注入他后颈的旧疤——那是当年他替皇帝处理冷宫尸首时,被疯妇抓伤的痕迹。



    "微臣......"谢大人踉跄着扶住鎏金烛台,独眼里映出云瑶发间步摇的寒光,"只是想起......"话未说完,他突然捂住咽喉剧烈咳嗽,指缝间渗出暗红血珠。



    那些血珠滚落在青玉砖上,竟凝成个残缺的"冤"字。



    满座哗然中,云瑶广袖翻飞。



    藏在乾坤袋里的鲛绡突然化作月白色披帛,将谢大人咳出的血字尽数卷走。



    君墨渊适时上前半步,玄铁剑鞘重重磕在地面,震得十二盏琉璃灯同时熄灭三息。



    "陛下,谢大人怕是犯了旧疾。"云瑶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冷,指尖悄然掐起往生诀。



    当灯火重燃时,众人只见谢大人呆滞地跪坐在酒渍里,手中攥着块染血的丝帕——那帕角绣着的并蒂莲,正是云裳两个时辰前用来擦拭毒酒的花样。



    皇帝摩挲着断裂的玉佩,目光在云瑶与谢大人之间逡巡。



    龙涎香混着惑心草的气息在殿内蒸腾,将那些深埋的猜忌滋养成狰狞藤蔓。



    云瑶趁机后退半步,水红裙摆拂过君墨渊的玄色皂靴,五毒铃发出三短一长的暗号。



    "臣去取醒酒汤。"君墨渊抱拳行礼时,腰间香囊突然坠落在云瑶脚边。



    鎏金镂空球体滚动的轨迹暗合北斗七星,内里飘出的紫烟在青砖上绘出逃生路线。



    云瑶俯身拾取时,故意让袖中乾坤袋泄出一缕冷宫怨气,惊得近处的宫灯齐齐爆出绿焰。



    风雪在两人跨出殿门的刹那骤然狂暴。



    云瑶发间的昆仑玉步摇感应到危机,自动幻化成银狐裘兜帽。



    君墨渊的玄铁剑在雪地上划出蜿蜒血痕——那是用苗疆蛊虫炼制的障眼法,能将追兵引往相反方向。



    "西南梅林第三株。"君墨渊揽住云瑶腰肢跃上飞檐时,大氅内衬突然浮现发光路线图。



    那些金线绘制的纹路竟是活物,正随着追兵的脚步声不断变换走向。



    云瑶嗅到他衣襟上的龙血檀香气,忽然想起前世被锁在冷宫时,也曾闻过类似的气息从新帝的冕服上飘来。



    十二重朱门在身后次第闭合,云瑶指尖弹出鲛珠。



    那莹白光点没入雪地后,整座梅林的香气突然浓烈十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