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20章 捷径(第2页)
赵之棠:“后来赵崔氏心生怨恨,往母亲身上泼的脏水不知有多少,以至于现如今整个府中的人都认为母亲是个卑贱的下人,而我只是个无名无分的野种罢了……”
宋鱼闻言,心头不免有些疼。
她虽然从来没有见过赵之棠的母亲,但赵崔氏和赵瑞的下三滥手段是领教过的,即便她这一世打算和他们死磕到底,也会在家人庇护时不禁心酸落泪,更何况他母亲当年孤苦一人,父亲和丈夫皆早早离她而去,若不是赵之棠,她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吧……
而眼前这人,从出生起便被人视为眼中钉、肉中刺,就算母亲忍辱负重地护着,却也被折辱了这么些年。还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,更难得的是眼中清亮的光不减,足见心志之坚毅。
宋鱼若有所思,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一路,你母亲走得不容易,而你,则更不容易……”
赵之棠闻言,眸色微动,不觉看向宋鱼。
宋鱼此时微微低头,目光凝在清澈的茶汤上,额前的细发微微被风吹动,没了平日与赵瑞对峙的强势和坚韧,更多了几分温柔之意。
赵之棠心头一颤,不觉收回了目光,轻笑了一声:“容易又如何?不容易又如何?我毫无选择。”
宋鱼闻言,抬头看向赵之棠,神色坚定道:“从前或许没得选,但眼下不是了!”
赵之棠抬眼对上宋鱼的目光,柔和道:“少夫人,恕我直言,你同赵瑞乃是拜了天地的夫妻,不似我这般生来仇恨,为何会同他们水火不容?”
宋鱼:“谁说拜了堂就一定是同心同德的夫妻?我且问问你,若是你大婚,你的新娘子同别人厮混至天明才回来,又带着外男到你面前挑衅,你能否同他水乳交融、举案齐眉?!”
只一句,赵之棠便被噎住了,微微一怔后笑着道:“这倒也是!不过多数女子都选择大度能容,鲜少有少夫人这样人世清醒的。”
“别人如何我管不了,但我宋鱼绝不会给这些人有机可乘。是非黑白总得有个说法,难不成善良的人活该被人欺负、跋扈的人反倒可以高枕无忧了?”
赵之棠闻言,不禁又笑了。
眼前这女子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,遇上这样的事情非但没有哭哭啼啼,反而用自己的法子找回公道,实在令人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