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亡[汉史gl]凰箜篌Erasmus

36. 戏水

    “你怎么这么熟练!”的叫声淹没在了水声和调笑声中。
 




    “奴婢从小服侍小姐。”
 




    陈阿娇不管不顾,拉着楚服的胳膊要把人扯进浴池里,能看到她手臂上正在用力的流畅线条。
 




    再往上是沾了花瓣和水珠的锁骨,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,像是一口浅浅的井,把周围一切全都吞没了,只剩下一对对称的、干枯的水潭,落满了花瓣。
 




    没人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的视线交错,像是琴弓在琴弦上例行公事的磨擦。
 




    阿娇松开了楚服的胳膊,往前行了几步露出大半个上身,朝着她泼了两下水,把她淋了半透以后才再次伸手拽住她的手腕。
 




    这浴池是白玉色的石砖砌成,边缘沾了水就有些滑腻,楚服就在这一瞬间的晃神中,脚底一滑。
 




    楚服毫无防备,倒栽进池子。
 




    头朝下。
 




    她水性并不是特别好,花瓣在她眼前晃动着。
 




    水潭之下原来是开满了花的重峦叠嶂。
 




    楚服有一两秒感觉自己要在水里枯死,甚至忘了自己那一句“这样能更好地服侍小姐”的说辞,脑子里只剩下本能在翻腾。
 




    那沾满花瓣的身躯在水下显得更加勾-魂摄魄,像是讨人性命的水鬼,在她的耳朵上嘟嘟地敲。
 




    陈阿娇贴近后,楚服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象,直到她扣着自己的下巴从水中捞起来,呛的水灌进她的口中。
 




    眼前鬼魅的花瓣忽然都凋零了,只剩下阿娇一朵花,对着她盛开待撷。
 




    枯木逢春。
 




    她的朦胧回应带给陈阿娇更强烈的兴奋。
 




    陈阿娇尝到了放纵的滋味,伸手在楚服光裸的背脊上游走,后背上凹下去的一条像是牵引着两个琴弦,让阿娇忍不住去弹奏。
 




    于是从高音到低音,轻拢慢捻抹复挑,一直弹到最低的音节后,她听到了两重声音敲击在自己的耳边,一种来自于她,另一种来自于楚服。
 




    太动听太诱惑。
 




    她们缠在水里。
 




    楚服的衣服还穿在身上,沾水以后像是蛇麟一样紧紧贴着皮肉。
 




    蛇蜕的时候像是脱掉了跟随自己多年的枷锁,骨头都痛苦又欢愉,声音很快嘶哑。楚服感觉自己和阿娇是一对从开天辟地以来从未分开过的蛇。
 




    清醒克制只不过万年中的一瞬。
 




    她是一条好普通的黄花蛇,而陈阿娇是白玉一样的白蛇。
 




    她们身躯过分相似,隔着漫天的水雾,不需要想象,不需要探索,自然而然地知道对方的秘密,顺理成章的颠倒。
 




    肌肉都在水中绷紧了,毫无缝隙的相贴。
 




    像是刚刚找回作为蛇交尾的记忆。
 




    这记忆把她们吞没了,把她们的身体摊开,把她们的灵魂全都煮沸。
 




    陈阿娇泡的久了,整个人像一朵吸饱了春雨以后,开烂的花,整个人透着一股靡丽。
 




    楚服像是刚适应了人形的蛇,求而不得的梦魇此时都成了真,完全得不到餍足。
 




    两个人跌跌撞撞回到池边。
 




    陈阿娇被抱到台子上,几乎是本能的恶劣,按住了楚服的头,背后绷紧像一直鹤,却被人握住了腰,被一把风筝线控制住,无法飞行。
 




    她祈求带着自己上天的风筝线飞得再快一点,再快一点接近浴池顶那印着飞花的天空。
 




    楚服的左手在摸她的腹肌和腰侧的软肉,像是在丈量长度,又或者是别的,把她肌肉的起起伏伏全都更加清晰地传进阿娇的脑子里,无比清晰地告诉她自己现在正在经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