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4章(第2页)

 听到萧峙的揶揄,晚棠佯装不懂:“你血口喷人,我何时在你跟前演了?” 

 眼下情浓意蜜,她便是从实招来,坦白以前刻意勾他之事,他也未必在意。可以后呢,哪日生了罅隙,曾经不介意的都会介意,他指不定会拿这些事情来攻讦她。 

 便是烂死在肚里,她也不要那么老实坦白。 

 晚棠幽怨地瞪着他,信誓旦旦道:“我待夫君情真意切,你竟说我演?” 

 萧峙随口一提,哪里知道晚棠会上心。 

 他讪讪抬手去摸她眼角,晚棠往旁边一躲,避了去:“有事说事,没的动手动脚。” 

 “棠棠?”萧峙温声软语地哄道,“为夫错了,为夫不该开这样的玩笑。” 

 虽是事实,可晚棠的私心不许萧峙跟她提这茬:“你不许再说我在你面前演戏,我也不提你起初待我多冷漠疏离。” 

 晚棠伸出小拇指,认真地看进萧峙的墨眸。 

 萧峙在她面前哪里有脾气,她也确实从未抱怨过当初他忽远忽近考验她的那些日子。他苦哈哈地耷下眉眼,堂堂太子太师,魁梧健壮的金吾卫指挥使,在妻子面前老老实实伸出小指,勾住那根葱白指头。 

 “拉勾上吊,一百年不许变!日后谁说话不算数,便学犬吠。”晚棠晃着他的指头,认真地像在理账。 

 萧峙哭笑不得,这个惩罚当真是不痛不痒。 

 “刚刚说到陛下演……”晚棠睨一眼萧峙,解释道,“我这不算。” 

 萧峙憋着笑,把她拉进怀里,低头在她耳边道:“不算,便是算,为夫帮你吠,汪……汪汪汪……” 

 晚棠窘迫得红了耳根,今次算她无理取闹了。 

 只是好汉不提当年勇,以前那些算计都过去了,还是不要总是提及得好。 

 她捂了萧峙的嘴,把凌乱的脑子拨清复明:“夫君的意思莫不是,皇后请进宫的那些官眷,都是被陛下所杀?” 

 如此一来,淮王便彻底没了争夺帝位的资格,皇后与他为夺帝位不择手段杀害了那些官眷,不被御史台喷死,也要被百官弹劾到底。 

 如此心狠手辣的法子,当真是那个人前宣读圣旨都会颤声的小太子所使? 

 没想到走了一个老的,又来个难缠的小的。 

 “他太急躁,不过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势,害怕丢失,也可以理解。此事为夫只与你说,外人面前只当不知,不可在第三人面前泄露半个字。旁人能不能猜到实情,那便与我们无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