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五脏灯(第2页)

 戏台木板突然裂开血盆大口，将两人吞入戏台内部。沈砚秋在粘稠的肉壁间挣扎，阴骨符灼烧出的孔洞里渗出戏班亡魂。当他撕开最后层肉膜时，眼前景象令他窒息——戏台内部是座蠕动的血肉戏楼，每根梁柱都是搏动的动脉，观众席的座椅长满肿瘤，台上正在上演《五煞噬亲》。

 "爹？"沈砚秋的嘶吼卡在喉间。戏台上的武生正将青铜剑刺入老旦胸口，那老旦的脸竟与他母亲临终时的容貌重合。观众席的肿瘤突然爆开，溅出的脓血在空中凝成灰三姑的法相。她手中的五脏灯笼突然串联成环，照出沈家历代被献祭者的生魂。

 沈小满的蛇尾绞碎舞台地板，露出下方的血髓脉。脉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，而是融化的戏妆油彩，无数张人皮在彩浆中沉浮。当她伸手触碰脉管时，油彩突然凝固成具水晶棺，棺中女子腹部蠕动着五个脏器形态的煞胎。

 "这才是五煞本源..."灰三姑的法相突然坍缩成光点。沈砚秋的阴骨符离体飞向水晶棺，符文化作锁链刺入煞胎。血髓脉突然沸腾，那些沉浮的人皮聚合成五煞真身——每个真身都是沈家先祖与五仙的融合体，胸腔里跳动着对应的脏器灯笼。

 活体戏楼开始消化闯入者，肉壁分泌出腐蚀性的戏妆脂粉。沈小满吞下蛇丹，浑身鳞片倒竖着射出，每一片都化作带毒的戏签。当鳞签刺入五煞真身的命门时，血髓脉深处传来初代萨满的骨笛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