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卦主归寂(第2页)

 菌海突然凝固如镜。沈昭南的菌脉在镜面映出骇人真相——整个天地都是具活卦盘，自己不过是卦眼处的菌丝傀儡。当他试图挣脱时，菌核深处伸出九条青铜锁链，将他钉在真月产门前。

 "时辰到..."柳红袖的菌丝残影从锁链渗出。她的腹部菌丝散开，露出内部跳动的《噬天卦》本源。沈昭南的菌脉突然暴长，刺入卦心的刹那，真月表面浮现出三百年前的画面——初代卦主沈无涯正在将妻儿炼成菌核！

 剧痛中，沈昭南的菌丝躯体自动重组。他的左眼化作青铜卦盘，右臂凝成菌丝卦签，胸腔裂开露出跳动的卦心。当真月完全吞噬他时，整片菌海突然沸腾，化作滔天巨浪吞没三界！

 菌浪所过之处，山岳化作傩面菌丘。沈昭南站在浪尖，看着自己的菌脉将生灵同化为卦签。当最后只飞鸟被菌丝吞噬时，真月突然收缩成青铜菌核，将他的菌丝躯体压缩成具卦主金身——表面刻满《噬天卦》的纹路，七窍涌出永不停歇的菌丝。

 "爹爹..."九具菌婴从金身脐部钻出。他们的傩面瞳孔淌着血泪，菌丝脐带刺入地脉。当第一声婴啼响彻荒野时，千里外的界碑突然菌化，碑体裂口处伸出覆满傩面的卦藤——藤尖卷着的，正是刻着"沈昭南"的青铜灵位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