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雪山蛇窟(第3页)

 煞种在丹田剧烈鼓动。关山月撕开自己的腹部，掏出血淋淋的蛇胎掷向冰棺。当蛇胎触及棺盖时，整座雪山突然寂静，接着是山崩地裂的轰鸣...

 雪峰拦腰折断。关山月抱着银镯残片坠入冰缝，看见蛇母真身正在苏醒。她的蛇尾扫过之处，千年冻土瞬间化作毒沼。那些复活的萨满尸骸跪拜在地，他们的法器插入心脏，喷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煞气罗网。

 "用我的魂！"巴图鲁的残魂突然融入银镯。关山月将镯身按入蛇母七寸，剧痛中看见三百年前的真相——初代萨满与蛇母诞下双胞胎，男婴被炼成煞种，女婴则制成银镯镇压...

 蛇母的獠牙刺穿关山月肩膀。当毒液注入血管时，银镯突然爆出青光。所有萨满尸骸集体自焚，他们的法器化作流光注入镯身。关山月最后瞥见柳红袖的残魂在火光中微笑，接着便被雪崩吞没...

 关山月在冰窟中苏醒。他的右臂完全石化，左腕戴着完整的《镇煞》银镯。身下压着半截蛇母断尾，断口处凝结着靛蓝色冰晶。当他想爬出冰缝时，百里外的黑水屯突然传来皮鼓声——九顶人皮轿破雪而出，轿帘掀起的刹那，露出张与他完全相同的兽化面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