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蓍喉噬咒(第3页)

 戌时·喉祀

 傩庙方向升起血色烟柱。殷九章攀着蓍草根爬回地面，发现村民们的喉咙全部肿胀如球。他挥刀剖开某个村民的咽喉，里面滚出个沾满卦液的蜡婴——正是西厢房抽屉里消失的那个。

 当殷九章捏碎蜡婴时，全村蓍草同时发出尖啸。祠堂轰然倒塌，露出地底巨大的青铜喉笼。笼中锁着具怀孕女尸，她的腹部透明可见——内部没有胎儿，只有团跳动的蓍草根须。

 "这才是真正的噬凶母体..."殷槐礼的声音从女尸喉管传出。殷九章斩断青铜锁链，女尸突然睁眼，咽喉处裂开个卦洞。洞中飞出七十二张傩面，每张面具内侧都刻着村民的生辰死忌。

 亥时·噬蓍

 子时的梆子声与蓍草尖啸共振。殷九章将桃木钉蘸着卦液刺入咽喉肉芽，挑出的蓍草根竟带着星斑菌丝。这些菌丝在月光下显影出母亲遗留的《归藏》残篇，与第五章的星噬卷首语严丝合缝。

 卦井突然喷出血色蓍花。殷九章跃入井中，在花雨里看见第十七棺的真相——棺内蓍草团包裹的并非死婴，而是块刻着"荧惑"的星髓。当他的血滴在星髓上时，夜空中的火星突然暴涨，投下道卦液光柱。

 "终于等到吞月者..."殷槐礼的残影在光柱中显现。他的喉骨处钻出条星斑蓍草，草茎上开满傩面状菌花。殷九章咽喉的肉芽在此刻爆开，喷出的卦液在空中结成《噬嗑》星变体——正是第五章血月显现的凶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