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蛊变(第3页)

 无脸新娘的嫁衣突然燃烧，银饰融化成的液体包裹住陈青崖。他在灼痛中看见母亲残魂从银液中浮现，徒手撕开新娘胸腔，掏出颗跳动的青铜心脏。

 寅时·换命

 "吞下蛊心，能见真实。"母亲的残魂将心脏塞进陈青崖口中。青铜心脏入腹的刹那，整座地宫变得透明。他看见血枫林地下盘踞着条巨型尸蚕，蚕身每节都嵌着陈氏先祖的棺材，蚕首正是古井中的尸王。

 老妇的尖啸震落墓砖："陈家人果然都是畜生！"她撕开苗衣露出爬满蛊虫的上身，胸腔里钻出条带刺蛇藤。陈青崖呕出大口黑血，血水中游动着发光的蛊虫，竟在地上拼出祖坟逃生图。

 当蛇藤缠住他脖颈时，水晶棺碎片突然悬浮成刀刃阵。无脸新娘的残躯抱住老妇，银液将两人熔成雕像。陈青崖趁机按血图指引撞向壁画，跌入暗河前最后瞥见尸蚕正在蜕皮，新生的头颅长着父亲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