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午时焚心鉴(第3页)

 暗河方向传来蒸汽船靠岸声。

 陈恪撞破彩绘玻璃逃窜，街道两侧的霓虹招牌同步闪烁："欢迎新任掌柜！"。当他冲进地铁站，电子屏播放着突发新闻：全城钟表自发修复，数百孕妇宣称听到安魂曲。

 淑女人偶的残片从通风口洒落：

 "焚心炉 在颅中

 破局需断轮回种"

 陈恪用扳手撬开电梯井，顺着钢缆滑入防空洞。腐臭味中亮着幽蓝冷光，成排的服务器组正在运转，机箱表面刻着血齿轮契约纹。当他砸碎主控芯片，全城钟表突然停摆三秒。

 初代掌柜的全息投影从血泊中升起：

 "容器何必挣扎？

 这已是第七十九次轮回重置..."

 陈恪的太阳穴突然迸裂，喷出带齿轮的脑组织。当他在剧痛中读取飞散的记忆碎片，绝望地发现——自己确实在每次轮回中都重复着焚身、苏醒、抗争的闭环！

 江晚晴的残影最后一次凝现：

 "乳牙...含在..."

 陈恪将染血乳牙塞入口中咬碎，尖锐的疼痛贯穿时空。当乳牙里的汞合金熔入血液，眼前浮现出光绪年间真实场景：江晚晴将契约密钥铸入乳牙时，嘴角溢血的微笑。

 "这次...一定..."

 全城钟表突然集体爆裂。陈恪的躯体在汞蒸汽中碳化成雕像，怀表网络的主服务器过载爆炸。当消防车呼啸而至时，暗河蒸汽船化作数据残影消散，新生儿的瞳孔终于映出纯净晨光。

 瓦砾堆中，半枚乳牙微微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