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黄泉灶诀

孟婆鼎的饕餮纹伸出长舌，江墨白盯着鼎内沸腾的黑色高汤。浮沉的眼球如同汤圆，瞳孔里循环播放着吃播视频。沈厌离的断袖缠着巫盐罐，盐粒在鼎沿写出《黄帝内经》的食忌篇。

 "戌时三刻，百鬼食。"

 掌柜的无面人敲响人骨梆子，后厨的吊诡火腿应声滴落尸油。江墨白用判阴笔搅动高汤，鼎底浮出张《网红菜谱》，配料表标注着："江氏肝叶三钱，叶藤脑髓五克，直播流量为引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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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灶台的狐脸像突然睁眼。江墨白揭开蒸笼，屉中的人头糯米饭正冒着鬼火。每粒糯米都刻着抖音id，牙齿状的腊肉片渗出荧光酱汁。

 "火候差三分。"沈厌离撒下把巫盐，盐粒在案板跳起傩舞。江墨白发现盐痕组成防空洞地图，红点标记处摆着直播补光灯。

 冷藏柜传来抓挠声，江墨白拉开柜门时，整扇猪脸突然开口："老铁双击666！"猪耳的二维码扫描后，跳转到昭和十七年的解剖录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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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孟婆鼎的汤面浮现记忆残片。江墨白舀起勺黑汤，舌尖尝到祖父实验室的味道——那是在胎儿肝脏注射的纳米药剂。汤勺突然扭曲成注射器，鼎中伸出青紫小手抓住他的手腕。

 "阴阳调和，五味通冥。"

 沈厌离的断袖卷来五毒砂，毒虫在鼎沿爆浆成调料。江墨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汤中分裂：民国装的自己正将美甲钻填入粽子，现代装的自己举着自拍杆解说。

 直播打赏音效炸响，鼎内腾起烟花特效。叶藤的幻影从蒸汽中显形："尝尝这道《永生刺身》！"他的手术刀挑起江墨白的肝脏切片，刺身纹理竟是防空洞地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