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9章 二次追捕(第2页)
苏珊娜紧盯着沉默不语的灰蛇，眼神里满是疑惑与警惕，微微侧头，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希儿，压低声音问道：“……希儿，他为什么不说话?”声音里还带着刚才一路紧绷的紧张劲儿，在这安静得有些诡异的实验室里，显得格外清晰。
希儿眉头轻皱，目光紧锁灰蛇，思索片刻后，轻声回应：“或许，他在等着我们先开口询问。”她的声音沉稳冷静。
苏珊娜一听，立刻来了精神，胸脯一挺，大声说道：“问！就！问！”
她向前跨出一步，双手叉腰，扯着嗓子喊道：“喂，那边的灰蛇个体!我们是天命派遣来长空市的特别搜查队!你就是最近在市里胡作非为的「无貌者」头目，对吧?”她的声音在实验室里回荡，激起一阵回音，可对面的灰蛇却依旧如雕塑般，纹丝不动，没有丝毫回应。
苏珊娜撇了撇嘴，满脸不服气，继续说道：“你想否认也没有用，因为你已经像这样被我们抓了现行!请立刻放弃抵抗，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她一边说着，一边还挥舞着手中的武器，做出威慑的姿态，可换来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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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珊娜无奈地回过头，看向希儿，脸上写满了懊恼：“喂，希儿，他完全没有反应啊!”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挫败，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，使不上劲。
我看着这一幕笑了笑。
希儿微微眯起眼睛，仔细打量着灰蛇，脑海里迅速思索着各种可能性，片刻后，迟疑地说道：“……难道说，他也只是个被设定好了程序的仿生人?”她的目光在灰蛇身上来回扫视，试图找到一些能证明自己猜测的线索。
苏珊娜愣了一下，随即挠了挠头，眼中闪过一丝犹豫：“那我们……稍微靠近他试试?”说这话时，她的眼神里既有好奇，又有紧张，毕竟谁也不知道靠近这个神秘的灰蛇会发生什么。
希儿深吸一口气，郑重地点了点头，神色凝重地叮嘱道：“——嗯，不过千万小心。”她紧了紧手中的镰刀，那镰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光，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未知危险而戒备。
话音未落，只见眼前的灰蛇忽然身形一晃，随即发出一声「咔嚓」怪响——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，灰蛇的头部竟然掉落下来，落在了他置于腰间的手掌上。
苏珊娜的神经瞬间被这惊悚的一幕扯到了极致，整个人像是被通了电一般，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声：“——啊！！！”那声音尖锐又惊恐，在空旷的实验室里来回激荡。她的双腿发软，几乎是本能地转身，慌乱地跑到我身后，双手紧紧拉住我的风衣。
“别怕。”我轻声说道，声音平稳而有力，带着安心。
轻轻拍了拍苏珊娜抓着我风衣的手，示意她镇定下来。随后，微微眯起眼睛，目光如炬地凝视着眼前那诡异的场景。
灰蛇突然开口：“果然，用机械的身躯去表演机械舞，得到的只能是这种反应啊。”那语调里带着几分玩世不恭，就好像刚刚那把人吓得魂飞魄散的事儿，不过是一场无关痛痒的闹剧。
我不禁脱口而出：“我去，吓我一跳，你赶紧去死行不行。”这突如其来的反转，着实让我有些恼羞成怒，这家伙简直太能折腾了。
苏莎娜：“诶?你、你的头……”
不知何时，灰蛇的头又一次正常地接在了他的肩膀上，快到仿佛刚刚那惊悚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。
苏莎娜拍了拍胸口，心有余悸地说道：“对啊，仔细一想，你本来就是仿生身躯，头部能拆卸下来也不足为奇嘛。”
“——还有，你终于舍得说话了?”她的语气里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又带着对灰蛇这一系列古怪行为的不满。
我无奈叹了口气。
灰蛇：“抱歉，我刚刚的沉默并不代表怠慢和不屑，这都是表演的一部分。”
希儿：“……？表演？”
灰蛇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：“是啊，通俗来讲，就是「营造气氛」。只要我不说话，我在你们眼中的神秘感就将不断加深。当好奇心再也抵御不住这种神秘感的诱惑，你们就会不自主地想要靠近。而这时，就是我表演刚刚那一招的绝佳时机。怎么样，有吓到你们吧?”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张开双臂，好像在等待着众人的夸赞。
我语气冷淡，毫不犹豫地回应：“没有。”
…………
……
苏珊娜：“希儿…·这家伙，好像是个非常奇怪的人!”
灰蛇像是听到了苏珊娜的话，突然看向她，脸上带着一丝玩味：“小姑娘，问你个问题……如果我是个肉体凡胎的自然人，就像你一样。那么，你会为我刚刚的表演而喝彩吗?”他的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，像是在期待着一个有趣的答案。
我实在是忍无可忍，看着希儿，语气坚决：“希儿，我受不了，废话真多。让我一枪爱死他。”话音刚落，手中瞬间出现一把沙漠之鹰，那冰冷的金属质感，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灰蛇，
希儿急忙拉住我的手，她的掌心很温暖，轻轻将我持枪的手按下。“舰长，别冲动。”
灰断：“好吧好吧，这么急躁。那我告诉你我的目的吧，只有真正的人，才拥有意义和价值。想要拥有意义和价值，就得成为真正的人。”
希儿：“原来如此。你掠夺那些拟真义体，不是为了拿来充当身体的备用品，而是想要让自己更加接近血肉之躯。”
灰蛇：“你很聪明，天命的特别搜查员小姐——我过去应该记得你的名字，但自从接受了1904那伟大的祝福，更像人类的我反而记不得了。”
灰蛇：“但，你瞧——我无法选择自己诞生的形式，却能选择自己期望变成的形态。”
苏莎娜：“哼，灰蛇先生，在你追求梦想的途中，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事?”
苏莎娜：“盗窃、纵火、抢劫、非法持有危险武装、损毁公共财物、暴力伤害……既然你这么想变成真正的人，就请像有常识的人一样，为自己犯下的恶行赎罪吧!”
——希儿和苏莎娜很有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，不易察觉地将灰蛇左右包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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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蛇：“很遗憾，在我成为真正的人类之前，我还没有办法适应你们的规则和制约。”
苏莎娜满脸怒容，向前跨出一步，伸手指着灰蛇，大声质问道：“……你这家伙，也太双重标准了吧?”
希儿认真微微点头：“……嗯，直接逮捕他吧，苏莎娜。”她将手中的镰刀握紧，刃口闪烁着寒光，只要灰蛇稍有异动，便会毫不犹豫地出手。
然而，就在苏珊娜和希儿准备动手之时，一阵密集的机械轰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只见实验室的各个入口处，涌出一群高大的机甲，它们周身覆盖着厚重的金属铠甲，红色的扫描灯闪烁着冰冷的杀意，一步步朝着我们逼近。机甲的脚步沉重，每踏一步，地面都微微震颤，扬起一阵灰尘。
苏珊娜嘴角忍不住上扬，脸上满是骄傲。她侧过头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，大声说道：“舰长，这些小喽啰肯定你能轻松解决！上次面对那么多强大的敌人，你都游刃有余，就凭这些机甲，根本不够看！”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，像是在向那些机甲挑衅，又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期待着我大展神威：“你们就等着瞧吧，马上有你们好看！”苏珊娜底气十足，在她心中，我就如同无所不能的神明，任何困难在面前都将迎刃而解 。
我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。苏珊娜这盲目的信任，还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。不过，既然她这么期待，我自然也不能让她失望。
“喂喂喂，别给我惹麻烦呀。”我轻声呢喃，目光锁定步步紧逼的机甲。我深吸一口气，神色平静，抬起手，轻轻打了个响指。
机甲原本沉重的步伐依旧戛然而止，金属脚掌死死钉在地面。手中武器无力垂下，发出不甘的电流杂音。红色扫描灯疯狂闪烁几下，随后彻底熄灭，陷入死寂。
苏莎娜自信说着：“其他「无貌者」的成员居然没来救你。你真的是组织里的重要成员吗?”
“呵”灰蛇闻言轻笑了一声，似乎感到有些得意。
希儿：“苏莎娜，我想根本不存在其他「无貌者」的成员。从始至终，我们的敌人都只有眼前这位灰蛇，仅此一人。”
灰蛇：“我原本以为，只要虚构出这么一个貌似庞大的组织，就能扰乱那些想要来追查我的人，让他们看不透我真正的目的。”
灰蛇：“没想到，在独具慧眼的观众面前，这些都不过是拙劣的演技。”
解决了机甲危机后，我们继续朝着灰蛇所在的方向逼近。当终于再次与他对峙时，希儿目光如炬，紧紧盯着灰蛇，率先开口问道：“你为什么对拥有真正的肉体如此执着？从我们踏入这里开始，就感觉到你对这件事异乎寻常的渴望。”希儿的声音清脆而坚定，在略显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