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磷光

第一章 暗巷

 临江市老城区斑驳的砖墙上爬满爬山虎，林深背着帆布书包拐进巷口时，书包带突然被什么勾住了。她蹲下身拨开纠缠的枯藤，指尖触到冰凉的鳞片。

 "；谁家小孩在乱翻垃圾？"；尖利的女声刺破暮色。继母苏美云拎着超市塑料袋站在巷尾，新烫的卷发泛着劣质发胶的光，"；还不快回家写作业！"；

 林深默默缩回手，那片青金色鳞片已悄然滑入掌心。自从三个月前父亲在工地出事，这样的怪事时有发生——上周在烂尾楼墙角捡到会发光的纽扣，前天在便利店门口发现生锈的怀表突然走动。

 "；悦悦的补习班要续费了。"；苏美云用鞋尖踢了踢墙角的纸箱，"；把你爸的抚恤金拿出来。"；

 林深攥紧鳞片转身，听见身后传来妹妹林悦的嗤笑："；穷鬼连校服都穿不起，还装什么好学生。"；少女鲜红的指甲油在夕阳下晃得刺眼，那是她用母亲留下的金镯子换的。

 第二章 化形

 城中村出租屋的霉味在雨夜愈发浓重。林深蜷缩在阁楼漏风的木板床上，听着楼下苏美云和陌生男人的争吵。"；......拆迁款到手就甩了她......这赔钱货留着过年？"；

 瓦片突然传来细微的叩击声。林深掀开生锈的铁皮天窗，看见月光下蹲着条通体透明的金鱼，鱼尾有道狰狞的伤口。当她颤抖着捧起鱼身时，金鱼忽然化作青衣少女，发间别着朵将谢未谢的荷花。

 "；每月朔望之夜来江心岛。"；少女指尖点在林深眉心，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打了个寒颤，"；用这个换你想要的东西。"；半片青鳞落入掌心，化作流光钻进少女心口。

 第三章 珠光

 慈善晚宴的水晶吊灯晃得林悦睁不开眼。她扯了扯紧绷的香奈儿高仿裙，瞥见角落里那个穿二手校服的女孩——林深正低头擦拭母亲留下的旧怀表，表盖内侧不知何时嵌了片青鳞，在射灯下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。